江文河一肘子把伸手抓的李文剛又給送了出去。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大龍,給叔吃一個!”
“不給,你自個兒沒長手啊?自個兒拿去!”
“二虎,剛叔對你最好了,給剛叔抓一把!”
“誒!哎喲,好燙啊!”
“你給我啊?你藏起來幹啥?”
“留著吃啊!想吃你自己拿唄!”
“我.....跟你三叔一個操行,看我下次給你糖吃!”
“嘿嘿,你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是吧大剛叔?”
酒還沒開喝,幾大碗油炸爬叉,得有七八十個就被分完了。
李文剛只搶到三個,恨恨地從嘴裡掏出個爬叉腿扔江文河身上。
等到吃完爬叉,幾個人把桌子一收,趕走幾個搗亂的孩子,李文剛才從角落的袋子裡拿出兩瓶罐頭、一包鹹花生豆擺在桌上。
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彷彿已經見了無數次似的,江文河也是一樣。
“草,吃的最少,還捱了一頓打,還要出酒出菜,真他孃的虧死了!”
“誰讓你小子是狗大戶呢?不吃你吃誰?先走一個!”
江文河主動拿起酒碗熟練地招呼起來。
“哈,嘶!真夠勁,還得是老白乾!”
“可不,這酒兩塊多一瓶呢,能不好喝?”
“拉幾把倒!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就是老白乾的酒瓶灌的散酒,對外的賣價是8毛一斤,你進價估計也就5毛,蒙誰呢你?”
江文河毫不猶豫的把李文剛的老底子給揭開。
“扯......這酒進價6毛5,白喝還挑挑揀揀!”
李文剛不滿地嘟囔著,伸手給自個兒媳婦夾了塊罐頭肉。
“老鱉一說的就是你!還6毛5,啥時候給弄個茅臺嚐嚐?”
“茅臺也就那味兒,還不如這散裝老白乾呢!這會兒哪弄茅臺去?進貨都進不來,還沒到縣城就被內部消化了!來,趕緊喝,我今兒帶了五斤!”
“好傢伙,這是發狠了?嫂子回去給俺剛哥找個結實點的搓衣板!”
“喝著都佔不住你的嘴!”何桂婷笑著給大狗後背上拍了一巴掌。
“今兒咱們給文河賀一賀,把咱小學的桌凳給接下來了!大活兒!”
李文剛舉起酒碗大聲喊道,眾人起著哄端起來酒碗一塊喝了一大口。
喝完周建軍摸了下嘴角開口問道,“文河,這活兒能不少掙錢吧?”
江文河抬了下眼皮看他一眼語氣有些冷,“掙啥錢?就是幫忙的事兒!”
“咋可能?我聽說西王莊王瘸子為了拿這活兒都跑瘋了!不掙錢咋可能?你這可不地道,都是兄弟,一句實話都不給說?”
“我踏馬說實話你不信吶,我跟你說個幾把貓?”
一句話出口,滿桌子都安靜下來,周建軍紅著臉看著低頭吃花生的江文河,嘴角動了好幾下還是沒忍住說道,“江文河,你啥幾把意思?”
“就這幾把意思!喝酒就喝酒,不喝趕緊給老子滾蛋!”
“曹尼瑪的江文河,你踏馬今兒吃錯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