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瞬間倆孩子就抱在了一起,在滿地刨花裡面練起了摔跤。
整的江文河都懵了,這咋開打就開啟?就不預熱一下的嗎?
看到倆人一邊打一遍滾,江文河趕緊大聲提醒道,“小心點,一會兒磕到了!”
“老三你別管他們,倆兔崽子就是欠揍!”江文山開口罵道。
“江成龍,你敢打我臉,爺爺跟你拼了!看我的斷子絕孫爪!”
“哎呦,江成虎你敢抓我小雞,我非得揍死你個河裡爬的不可!”
江文河聽到這話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江文海也憋著笑趕緊扭過頭去,不敢看江文山那張大黑臉,而江文山此刻已經將鋸子扔到了一旁,尋摸兩眼順手就抓起來一根裁好的木方子,也不說話走過去就照著倆人沒頭沒臉開始打。
“你是誰爺爺?誰是河裡爬的?我打死你踏馬戈壁的!”
“哎呀,疼啊!爹,我錯了,不敢了,你為啥總打我啊?”
“我也捱打了!哎呦,爹,我說錯了不行嗎?你是爺爺!”
“混蛋東西,讓你們不學好!天天就知道打架、就知道鬧騰!”
“娘,救命啊!”江成龍扯著嗓子對著廚房就喊,李春梅轉頭淡然地掃了一眼,“活該!他爹,衝著屁股打,肉瓷實!”
“看看我生的這兩個,再看你家成才,咋就不一樣呢?真想打死了他們!”
“大嫂,男孩子,皮實點好,成才他是不鬧騰,可有時候我還擔心呢!”
“有啥好擔心的?人家成才坐那能坐半天,我這倆屁股就跟長著釘子似的,一會兒都坐不下,天天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要麼就是讓他爹打!”
“大了就好了,再皮還能皮的過老三?那老三可是從小打到大!”
說著趙麗霞看了眼正光著背幹活的江文河,悄悄捅了下大嫂李春梅小聲說道,“大嫂,你說老三這是啥時候跟孩子爺爺學的手藝?咋沒聽說過呢?”
“我也納悶呢!”李春梅悄聲回道,“我昨兒回去問我家孩子他爹,他爹也搞不清是咋回事,只是說老三打小就聰明,或許是自己看會的吧?”
“看看就能會?”趙麗霞明顯有些不信,“要這麼簡單,那還不滿地都是木匠了?我家那口子咋看不會?還經常跟我說,小時候被孩子爺爺打的要死要活的,到這會兒連個板凳都做不出來,也沒看出老三比我家那個強多少啊?”
“這誰知道?可能人家老三確實聰明吧?我家孩他爹不也沒學會麼?這麼多年跟著孩子他爺爺屁股後面打下手,做個板凳四條腿都站不穩!我剛嫁過來的時候,老當家的還揍他呢,可揍也學不會,誰也沒招!”
“都一個娘生的,也不該有這麼大差距吧?”
趙麗霞扭頭看著江文河嘴裡嘀嘀咕咕的說道。
“說不準!我不知道你家老二,但我家他爹跟老三還真不像一個娘生出來的,我跟你說,今兒早上我不是跟我們當家的一起來的嗎?你知道我看到了啥不?唉呀媽呀,我跟你說,老三那......”
外面江成龍和江成虎被打的直打滾。
裡面妯娌倆嘀嘀咕咕咬著耳朵說悄悄話。
等到李春梅說完,趙麗霞眼睛睜得跟銅鈴鐺似的,連話音都有點顫抖了起來,“我的媽呀,大嫂你看清了?真......真......你說的不是驢吧?”
“這還能看差了?一共就沒幾步遠,怪不得我那會兒總聽人說老三是驢託生的,這些年也沒在意過,你說一個娘生的,咋就這麼大差別?”
“這......這東西也不好說啊!再說,有啥用?夠用不就行了?”
“你還年輕,說了你也不懂,等你再過兩年就知道了,那玩意兒會縮水,我這會兒就對他爹沒招,人家躺炕上就當死豬,你咋扒拉都不帶抬頭的!”
“大嫂,我覺得這可能跟那啥沒關係,是不是找個地兒給大哥看看?”
“看?”李春梅琢磨了下開口道,“還是算了,他那一會兒一會兒的,他要是想活動了能折騰半拉點,估摸著不是那麼回事......”
“男的不都這樣嘛!”趙麗霞轉頭看了眼江文海。
江文海正好看過去,見到自家媳婦臉蛋紅撲撲的,眼睛裡都能滴出水來,疑惑地拍了拍自個兒身上,小聲嘀咕一句,“看啥看?我又沒長尾巴!”
“爹,別打了,疼死我了,我去抓爬叉,哎呦,老二趕緊跑!”
“誒!大哥我先跑、你斷後!哎呦,爹你小點勁兒,走走走!”
江成虎在前,江成龍在後,倆人跳著腳的從大門竄了出去,老三秀紅看到倆哥哥竄出去,邁著小短腿就在後面追,“大哥、二哥,你們等等我!”
江成才看到江秀紅跑的太快摔倒,趕緊一溜小跑過去,“秀紅你慢點,哥哥拉著你,過門檻抬起腳,對,這樣就不會摔倒了!”
江文河看到後面倆小人拉著手出去,有些感慨地跟江文海開口問道,“二哥,這成才也太懂事了吧?你倆平時咋教的?這小子還不到四歲,咋讓你們教的跟個小老頭兒似的?”
“我可沒教他,天生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時候跟個傻子似的,在床上躺一天都不帶醒!當時他姥姥還害怕,說這孩子不會有啥問題吧?我跟你二嫂還抱去看醫生,人家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啥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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