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年代大門一般都是木門。
也有很多家庭木門都用不起,只能用木棍扎個柵欄門。
江文河如今住的老院兒,門樓子是當初老爺子蓋起來的,使用的是兩扇老榆木做的門,到晚上睡覺一般都是將裡面的門栓別上就可以。
六七十年代農村民風還算淳樸,民兵每天也會排班巡邏,所以大家就算開著門睡覺都沒太大問題,江文河小時候家裡的門都沒插過。
今兒江文河出去的時候,為了安全還把門栓給上了。
為的就是家裡一堆桌凳,省得誰跑進去給他搬走幾張。
門栓在裡面,想要從外面插上也簡單,只需要一個貼片或者薄木板,將門栓挑著插上就可以了,這套活兒江文河熟得很。
原先經常半夜等老爺子睡著溜出去喝酒。
想要從外面開啟也很容易,同樣的操作把門栓撥開就完了,而那個人影正在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江文河看到那個人影幾下就把門栓撥開,然後彎腰拎了個罐子一樣的東西進了他家,江文河頓時心中不安起來。
隨手從旁邊撿了根手腕粗的幹樹杈子提在手裡。
躡手躡腳的就向著自家門口摸去,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閻王爺頭上動土,用他玩剩下的那些招數對付他這個祖師爺級玩家。
摸到門口,人已經進去了,江文河閃身擠過門縫,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來。
大門正對面是影壁牆,也是老爺子當初活著時候建的,江文河貼著東廂房的牆根兒,打算先看看進去的到底是誰?
悄悄地探出頭去,這下把他給嚇了一跳。
那人影正在西廂房門口在潑著什麼東西。
江文河聳了聳鼻子,臉色立馬就變了。
“臥槽,柴油?”江文河心中大驚道。
這踏馬肯定不是偷東西的,誰偷東西會帶柴油來?
到底這是誰啊?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是要絕他的根兒啊!
江文河再次探出頭仔細瞅著,那人影又提著罐子到了堂屋外面,看了看門口從兜裡掏出個什麼東西把門褡褳給拴住了。
堂屋外面堆得都是刨花和鋸末,只見那人影再次將柴油淋到那些刨花鋸末上。
江文河的後脊樑骨立馬就一陣冷氣竄了起來,要知道他可是住在堂屋的,這人......這人分明是要燒死他,江文河憤怒一瞬間就湧上心頭。
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幹樹杈子,牙齒咬得咯咯響。
“燒死你狗日的!”那人影潑完柴油低聲罵了一句。
江文河瞬間就怒了,原來是這王八蛋,可真夠狠的。
看到那人掏出火柴,江文河提著幹樹杈子就摸了過去。
火柴刺啦一聲點燃,照亮了院子裡一小片空間,江文河也舉起幹樹杈子摸到了他背後,知道再不動手就晚了,衝著後背直接就是一下。
慘叫聲響起,江文河沒管那人,而是跳起來將落在地上的火柴給踩滅,幸好來得及時,不然這一院子木頭還有老爺子留下的一圈房子就全完了。
等到踩滅了火柴,江文河咬牙切齒的轉身就是一腳,將那人踢出去三四米遠,撞到影壁牆才停下來,接著就再次狂奔過去,對著那倒地的人影就是一頓踹,邊踹還邊罵道,“草擬孃的,草擬孃的,敢來老子家放火,老子弄死你狗日的!”
江文河幾乎被怒火衝的失去理智,下手一點也不留情,踢得地上那人的不斷髮出慘叫,滿地的打滾希望能夠躲避江文河的拳腳。
慘叫聲引得四鄰八家的狗都紛紛叫了起來,已經有人出門看是怎麼回事了,可江文河依舊沒停,伸手將地上的人抓起來,拳頭如雨點般砸在那人的臉上,等到有人進來拉住他才總算是停下,累得江文河不停地喘氣。
“老三,老三,別打了,咋回事?這是誰啊?遭賊了?”
隔壁住的江文強趕來拉住了他,江文河還在不斷扯著身體踢那人,等到江文強的父親江守耀、還有江文河的好哥們三順爺倆、對門鄰居曹剛都趕來才總算把江文河給攔住,而地上那人已經被江文河打的不能動彈了。
“文河咋回事?”三順從江文強手中接過江文河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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