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連震這些人不靠譜,最後還是靠大侄子才解決了問題。
也不是江文河未卜先知,他也是多做一個準備,因為周建軍家的格局他很清楚,畢竟每年都要去個幾十上百次,對於周家角落都非常熟悉。
而那周劉氏是悍匪李麻桿兒的閨女,雖然李麻桿兒死的時候周劉氏還小,但人家也是打家劫道的專家,家學淵源不是蓋的。
只要周劉氏固定在那塊死角,基本上外面就拿她無可奈何,除了他們家房子後面那顆大樹,而那棵樹想要爬上去卻不是那麼簡單,因為那是一株杜梨樹,上面好多的小刺,就算跟連震等人說了他們也上不去。
能上去這棵杜梨樹的,江文河算一個,小時候不知道爬了多少次。
另外一個就是江成龍,這孩子皮糙肉厚的,根本就不怕扎,而且行動迅速、身手敏捷,才九歲的他目標也不大,說不定能躲過周劉氏的眼睛。
如果連震等人肯定做不到,先不說他們爬樹咋樣,就那些人五大三粗的,爬樹的動靜估計瞎子看不到,所以江文河才讓江成龍鋌而走險了一把。
另外江成龍還有一樣別人做不到的本事,那就是彈弓玩的非常好,僅次於江文河這個三叔,所以彈弓在手,江成龍就立了大功。
江文河也只好遵守約定,把老爺子一輩子給他做的唯一一件玩具——彈弓,送給了江成龍,要知道這把彈弓江成龍眼紅了不止一天兩天。
老爺子那就不是個慣孩子的家長,對他們哥仨都是一樣。
江文河好歹還有一把彈弓玩,大哥和二哥從小到大都是幹活,玩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想,這也是江文河成長過程中特喜歡跟老爺子作對的原因。
不過老爺子再不好那也是親爹,人都死了還計較那麼多幹嘛?
這把彈弓也算是幫他傳承下去了,說不定能當個傳家寶啥的。
周劉氏被押了出來,看到江文河的時候,周劉氏也就是怒意難平,對著江文河就是一口老痰吐出去,“江三兒,你不得好死你!”
江文河噁心的咧著下嘴,趕緊往旁邊挪了挪,嘴裡也不省事的反擊道,“老妮子生的,你噁心不噁心?隨地吐痰,不講禮貌!”
“呸!我呸!噁心死你!”周劉氏一聽這話直接開啟了羊駝噴吐模式,嚇得江文河起身趕緊躲,好在周劉氏吐了兩口,就被押送的公安給制止了,“別瞎吐!給我老實點兒!”
周劉氏被帶走了,連震也走了過來,手裡還拎著周老婆子那把破三八大蓋,跟江文河笑著誇讚道,“江文河,這次你們叔侄倆立了大功!回頭給你發獎狀!”
江文河一聽嘴就撇了起來,“拉倒吧連所,獎狀那玩意兒擦屁股都嫌剌得慌,你要是真想獎勵,隨隨便便獎個百八十塊給我們叔侄,我還謝謝你呢!”
“你口氣還真夠大的,我一個月工資才68,獎勵給你百八十塊?想啥呢?再說上面也沒獎金這說法,我還要自個兒掏腰包,我可沒那麼多錢!”
“摳死你們得了!讓我當靶子、堵槍眼,到最後就給一張獎狀,生產隊的驢也沒這麼使喚的!今兒差點就當烈士了,要點獎金還膩膩歪歪的!”
“這不也是需要嘛!我們要抓不住那周劉氏,你後面不得擔驚受怕?所以說吧,這對你也是有好處的,就別討價還價了,大不了以後再進去我照顧著你點兒咋樣?”連震臉上也是有點掛不住,只好笑著跟江文河許下承諾。
“嗯?”江文河趕緊擺手,“千萬別,我真不想再去你那,也不看看你們那是啥衙門,還盼著人去是吧?沒事了吧?我趕緊回去幹活了,還麼吃飯呢!”
“中中中,你回去吧!”連震連忙笑著說道,不過又湊近江文河開口叮囑了句,“防著點兒周連銀,你可是把人家老婆孩子都給送進去了!”
“嗯!”江文河點點頭,隨後又低聲問道,“他,不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