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山和江文海依舊有些魂不守舍。
他們今天接受的資訊量太龐大,大腦已經不堪重負了。
看到江文河沒事人一樣幹著活,他們想要湊過去問清楚又不知道怎麼問,好半天才拿起鋸子幹了起來,只是幹一會兒就要去瞄兩眼江文河。
江文河自然感受到兩個哥哥的心情,笑著開口道,“大哥、二哥,你們有啥想問的就問吧,不過別問我真假,我也不知道,我說了我只管舉報,查案不是我的活兒,那是連所他們要乾的事兒!”
江文山和江文海對視一眼,好半天江文山才有些艱難地開口問道,“老三,你跟俺倆說實話,你說的那些事裡面,有沒有你的份兒?”
“啊?”江文河愣了一下,趕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絕對沒有!哥,我是你倆看著長大的,我啥人你們應該清楚,那些事太大我肯定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江文海壓低聲音說道,然後小心地看向大門口見沒人才再次轉過頭來,“老三,哥跟你說,犯罪的事千萬不能幹知道不?不被人發現可能覺得沒事,要被人給發現,那都是要殺頭的!”
江文河看到倆哥哥如此緊張,只能苦笑一聲放下斧頭和鑿子開口道,“哥,我真的沒那個膽子!你們看我平時五馬長槍的,可從來不敢做壞事,做壞事我睡不著!平時偷人家一隻雞啥的我確實幹過,這要命的事絕對不敢,我發誓!”
“不敢就好!不敢就好!”江文山嘴裡說著,手都控制不住地哆嗦了,“周建軍他娘說的也不假,你們幾個就是太野了,以後再出去瞎混、打架,我就......我也打不過你,你自個兒看著辦吧!老三,安穩點比啥都好!”
“大哥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老三,咱真不敢去犯王法!”
江文河很鄭重地點頭應道,“大哥、二哥,你們放心,我以後再也不胡鬧了,肯定不再去逞勇鬥狠,更不會去做犯法的事兒!”
江文山和江文河都點了點頭,可他們依舊是沒心思幹活,只好把鋸子放下,把那些被潑了柴油的刨花、鋸末清理出去,雖然柴油揮發的已經差不多了,但始終是個隱患不是?
看著大哥、二哥低著頭幹活,江文河再次忙活起來。
只是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他想到了上輩子,為了一時輕狂付出了二十年青春的代價,差點就耽誤了一輩子,想想離得也不算太遠了。
如果有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那個人,可躲又能躲得開嗎?
所以他能做到的就是管住手,一件事可以有無數種辦法解決,為什麼上輩子要選擇最笨、最無效、最損人不利己的方式呢?
就連今天這件事做的,江文河都有些後悔。
幹啥一股腦全都倒出去?一點點的來唄,不過舉報都舉報了,也就不想那麼多了,反正那些事真跟他沒半毛錢關係,本來還想著到83年舉報呢。
不過就算是現在舉報了,如果查證都屬實的話,周建軍也完蛋了,還有他那個人人憎恨的老孃,誰能想到那娘倆的心如此狠毒呢?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罪有應得,江文河想到為民除害四個字頓時鬆了口氣,對,他做的就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好事,早一點讓壞人受到懲罰,那就是保護了好人免受傷害,他做的事情是正義的、高尚的、脫離了低階趣味的。
忽然有點想李月娥了,要是跟她說的話,她應該是會理解的吧?
低階趣味有時候也不錯,想到李月娥他就覺得渾身上下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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