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倒不是管閒事,只是奇怪,關係不錯的倆兄弟怎麼突然拔劍了。
冷凝的結界因為溫苒的聲音砰一下散了,周聿桁一身冷氣盡收,漫不經心地幫傅則桉理了理髮皺的衣領。
“你也是,我岳父住院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麼歪心思呢。”
他重音放在“岳父”兩個字上。
傅則桉扯唇:“自己岳父住院不知道,還要別人告訴,這邏輯本身就不對。”
周聿桁冷笑:“你現在給我一種拿著鋤頭隨時準備撬牆角的感覺。”
“你感覺錯誤,要不換個方向再感覺感覺。”
“敢做不敢認?”
溫苒聽不下去:“夠了!你別太離譜!”
什麼撬牆角不撬牆角,沒一個字跟現實對得上號。
可能她的聲音太大,周聿桁轉過頭來看她,眼神晦澀還有一絲莫名委屈:“你為了他兇我?”
溫苒:?
她哪個字兇了?
幾米外還有幾隻豎起的耳朵在聽這邊的八卦,甚至還有一個掛著尿袋的病人都身殘志堅地沒走,溫苒實在丟不起這個人,抬腳往電梯走。
周聿桁身高腿長,幾步追上來,拉住她手腕:“奶奶在等你過去看她。”
溫苒擰了下手腕沒擰開,懶得動了,按下電梯按鍵:“你以後別發神經好不好,我爸動手術傅醫生幫了忙,你還在這胡說八道,醫院那麼多人,他以後還要工作的。”
張口閉口都是別的男人,周聿桁胸口一團火滾來滾去:“爸動手術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溫苒眼尾餘光掠他一眼:“你在新加坡有什麼用。”
“我是人在新加坡,不是死了,你給我打電話我自然會派人來。”他似真的被氣到,捏著她手腕的力重了幾分,“以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聽到沒?”
電梯門這時開啟,叮的一聲中溫苒諷刺笑了聲。
“說的好像我每個電話你都會接一樣。”
說完,她掙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出了電梯。
……
溫苒走得很快,想看完周奶奶就走,只是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咚的一聲。
溫苒以為周奶奶出什麼事,心猛地一提,連忙推門。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來我這,見一次打一次!”
周奶奶不但沒事,還挺樂在其中,坐在床上手舞足蹈,齜著一口炫白的假牙嘎嘎樂。
這樣子一看就是發病了,而來撞槍口的人正是江曦瑤。
剛才那個聲音是周奶奶拿蘋果砸到江曦瑤的肩膀,這會兒瓷娃娃正捂著肩淚眼婆娑地望著周聿桁,一雙眼盛滿委屈。
靳穆怕江曦瑤再被砸,皺眉把輪椅推遠了些:“聿桁,江小姐聽說老夫人不舒服特意過來看看,沒想到老夫人她……”
這邊狀還沒告完,老太太突然踩下床,氣勢如虹地朝江曦瑤衝過來,直接拽起她的頭髮左搖右扯。
“狐狸精的頭髮是假的,掀開裡面才是真面目!狐狸精,還不快快現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