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溫苒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有時在床上累狠了,卯著最後一點勁非得咬他,碰到哪就咬哪,帶著洩恨和報復那種。
周聿珩被她咬了從來不惱,就是笑,笑得身上的晶瑩汗珠順著腹肌往下流。
周聿珩鬆開她,凝視她泛紅的耳垂,心癢癢,抬手捏了下:“我們別鬧了好不好?”
溫苒耳垂尤其敏感,被他捏得又酥又熱,偏頭躲開:“沒跟你鬧,離婚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
周聿珩的俊臉肉眼可見地冷下去:“深思熟慮就思出個這麼不成熟的決定,那你還是別思了,空的時間多睡覺,看還能不能長點身體長點腦。”
周聿珩這人嘴毒得很,很多時候溫苒都懷疑他小時候不是喝奶粉,是喝鶴頂紅長大的。
溫苒知道論嘴皮子功夫贏不了他,懶得跟他扯,直接道:“你快點簽字,明天我去公司拿協議。”
“明天約了辛瑞的趙總打保齡球。”周聿珩張口就來。
“打一天?”
“打通宵。”
誰會打保齡球打通宵?也不怕猝死在保齡球館。
溫苒擰起眉:“你這麼拖來拖去有意思嗎。那你把協議帶身上,我直接去保齡球館找……”
話沒說完,嘴被堵住。
周聿珩堅實的胸膛挺近,將她抵到牆上,一手扣住她捶打的手,一手虎口卡住她下巴,霸道強勢地撬開她的唇舌,長驅直入。
洶洶埋怨和絲絲惱怒一齊從這個吻宣洩而出。
“唔……”
溫苒那點掙扎根本沒作用,周聿珩太瞭解她,裡裡外外都瞭解,知道怎麼讓她放棄抵抗。
片刻,懷裡掙扎的動作輕了,他也慢下來。
抬手扣住她的後腦,修長的手指插進柔軟髮絲,收起剛剛剎那洩出的霸道,唇瓣移動,咬住她紅到滴血的耳垂,溫柔輕碾。
“說的話沒一個字是我愛聽的,那就別說了。”
溫苒全身發軟,她不想,但身體是“叛徒”。
閉眼平靜了會兒,她推開他。
“我不會說你愛聽的話,想聽找你的瓷娃娃去。”
說完,擰動把手走出休息間。
她是腦子秀逗了才會把自己跟周聿珩關在一起。
這種行為跟小白兔把自己洗得白白香香,然後主動去敲大灰狼的門有什麼區別。
外面的人聽到門開了,刷的一下都看過來。
溫苒心裡咯噔下,心說不會被看出什麼了吧,下一秒注意到眾人的視線並不全部在她身上,而是在她和另外一個人之間遊離。
溫苒順著視線看去。
江曦瑤坐在沙發上,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