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冰涼將人包圍。
溫苒會游泳,但冰冷襲進四肢百骸的那一刻,她腦海裡突然冒出個極端念頭。
不如就這樣吧,躺在水裡不動了,任由水漫過口鼻浸泡五臟。
人逃不過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沒人在乎她,死了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一雙遒勁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腰,用力將她托出水面。
“溫苒……”
周聿桁的聲音好像很近在耳邊又好像很遠,溫苒緩了片刻才睜眼,一片模糊水意間,她看見眉眼溼黑的周聿桁。
突然某個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
也是這樣的場景,她被人撈上來,但撈她的是那個小哥哥,那個看不清面容的小哥哥。
傅則桉因為手術耽誤了點時間,晚了些到酒會。一到宴會廳就聽見賓客在八卦什麼掉進水裡,好像還聽到了周聿桁的名字,他便快步往游泳池這邊來。
“溫苒?”傅則桉看見落水的人是溫苒,心一沉,她還懷著孕。
周聿桁抱起溫苒就要走,溫苒看見傅則桉,要下去:“不要你管。”
周聿桁因為情緒太過起伏胸廓一上一下:“這時候還逞什麼強,不要我管你要誰管?”
溫苒:“反正不要你。”
傅則桉上前一步:“我帶她去醫院。”
周聿桁冷冷掀眼:“以前怎麼沒發現我好兄弟這麼好呢。”
江曦瑤這時候咳起來,靳穆沉聲:“周聿桁,先送曦瑤,她腿還在治療,不能再發燒了。”
溫苒不想自取其辱一次又一次,用力掙開他的手踩到地上。
傅則桉脫下還染著體溫的外套披在溫苒身上,走進玻璃門的時候,溫苒聽見身後有拳頭擊打的聲音,不知道誰打了誰。
溫苒去休息室換了身衣服,穿上外套跟傅則桉上車。
“謝謝。”
她臉色還是很不好,傅則桉說:“你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溫苒確實頭昏沉沉的,腦海中有很多模糊畫面重疊在一起,但看不清,擾得腦子很亂。
她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
“怎麼回事?”傅夫人懵了半天,等傅則桉忙完才找到時間問。
“發燒了,家裡比醫院方便。”
“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溫苒發燒周聿桁知道嗎,你把人老婆弄家裡來了,他知不知道?”傅夫人生怕兒子亂挖牆腳,“朋友妻可不能欺,你別犯糊塗啊。”
傅則桉斜她一眼:“想什麼呢。周聿桁知道,還是從他手裡接的人。”
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