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桁還陰著臉,聞言冷嗤一聲:“她心裡有其他人,我佔著這位置幹什麼。”
“胡說八道,她喜歡的就是你!”
“以前可能喜歡過吧,”周聿桁周身冷氣瞬間被一股落寞代替,“現在不是了。”
……
溫苒到醫院,邊吃灌湯包邊把昨晚的事輕描淡寫地說了。
林沐辰夾的灌湯包吧唧一下掉到碗裡,隨後爆發一段含媽量極高的輸出。
溫苒很有先見之明地拿飯盒蓋擋住林沐辰嘴裡噴射出來的肉屑和口水。
林沐辰罵完,總結一句:“姓周還有點魄力,不過也不能影響他是渣男這件事的本質。”
溫苒拿筷子戳著灌湯包:“易君昊的父親身在高位,這次打了他還不知道後續會怎麼樣。”
林沐辰:“打就打了,你雖然跟周聿桁要離婚了,但手續沒辦,你名義上就還是周太太,那畜生只挨頓打算便宜他了,他還想怎麼樣。”
兩人理所當然以為易君昊只是捱了頓打,最多斷個手斷個腳。
可到下午,林沐辰意外得知內部流出來訊息,驚得瞬間蹬大眼。
“苒苒,”林沐辰表情複雜,內心對周聿桁又恨又佩服,“易君昊那玩意兒被周聿桁弄廢了。”
溫苒愕然抬眼:“……訊息準確嗎?”
“包準確的。”
溫苒沒說話,感覺像在苦鹹的心湖裡撒了把像糖不像糖的東西,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很複雜。
在她看來,雖然那個畜生死了都活該,但他父親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從大局來講,周聿桁不該廢他的。
她不知道周聿桁是失手打重了,還是開始就衝著廢了他去的。
想了想,大機率是前者。
周聿桁混歸混,其實很會審時度勢,他是周氏集團的繼承人,實在沒必要為了她一個快離婚的準前妻惹這麼大的麻煩。
昨晚估計是氣狠了,一時沒穩住手,畢竟沒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辱。
林沐辰摸著下巴:“雖然啊,我是說雖然,雖然周渣渣要跟你離婚了,但拋開他渣這個事來說,他別的方面還算過得去。”
“也僅僅是過得去。”林沐辰很警覺,立馬探頭去看溫苒的眼睛,“寶貝兒,你可不能因為這事就心軟啊。”
“不會。”溫苒已經看清了,“他失手打廢易君昊不代表什麼,我知道自己是什麼位置——”
她說著表情微妙變了下,林沐辰問:“怎麼了?”
溫苒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下身突然有溫熱液體湧出,溫苒關上洗手間的門,趕忙檢視。
當看到內褲上那抹粉紅時,她整顆心往下沉了沉。
昨晚她掙扎太過,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
好在人就在醫院,她跟林沐辰說去樓下轉轉,急忙去了婦科。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有驚無險,醫生說懷孕初期出現粉色分泌物是正常情況,如果沒有腹痛症狀,不用太緊張。
溫苒忐忑的心終於歸位。
回到骨科住院部,她接到護士打來電話,說她落了個檢查結果沒拿,回去拿一下。
溫苒拿出包裡的檢查單檢視是漏了哪一張,往電梯走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追上她。
“溫苒……”
溫苒猛地抬頭,連忙把檢查單往包裡塞,可惜已經晚了。
傅則桉是醫生,那單子掃一眼便知道怎麼回事。
溫苒原地僵硬片刻,最後放棄般肩膀塌下去:“有空嗎,請你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