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
周聿珩捏她白軟的臉頰,又捏她小巧的鼻頭,嘖了聲:“瞧著沒不乾淨的東西,不過就算有我也不捨得趕走了,這麼順人心意的鬼很少見了。”
溫苒拍掉他的手:“神經。”
吃完飯周聿珩立馬派司機送她去基地收拾東西,晚一秒都怕她反悔一樣。
周聿珩沒有去公司,而是開車去了醫院。
病房裡,易榮看著床上鼻青臉腫,手臂纏滿繃帶的兒子,恨鐵不成鋼:“還好意思叫,痛死你活該!”
易君昊理虧沒作聲,易榮越罵越氣:“你是豬腦子嗎?周聿珩是什麼人,你惹誰不好偏惹他?他那些毒手段毒起來你想哭都沒地兒哭!”
易君昊已經很多年沒被這麼罵過了,一說話嘴角傷口抽抽疼,只能儘量小幅度不扯到傷口:“我知道了,罵這麼久也夠了。那個溫苒我動都沒動一下,白白挨一頓毒打,手也骨折了,說到底不是我更吃虧?周聿珩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易榮只覺得他天真,還想罵,易君昊煩得很不想聽,轉移話題:“我媽呢?昨晚就說坐飛機回來了,這飛機坐太平洋去了?”
易母在外地旅遊,昨晚接到通知急匆匆趕回京北,易君昊想易母快點回來,能幫他擋一擋罵。
他不問易榮還沒注意這事,一問才想起易母一直沒聯絡他們。
打電話過去,不在服務區內,正要打第二個,易君昊扔在床上的手機猝然響起,像催命符般。
一接通,易母崩潰的哭聲幾乎貫穿耳膜,易君昊身子一僵,反應過來朝電話大吼怎麼了,可易母只啞著嗓子叫了他一聲小名電話就掛掉了。
兩人還沒從錯愕震驚中回神,易榮的手機也響起,聽筒裡傳來他七十幾歲老母親哽咽的聲音。
父子倆手指顫抖。
不過幾秒,一段影片發到易君昊手機上,是一個戴小丑面具用變聲器說話的男人。
用鬼氣森森的聲音說:“易公子,你母親和奶奶都在我手裡,現在你只有十分鐘考慮時間,你選擇誰另一位預設放棄,隨我處置,十分鐘後我會打電話確認。”
易君昊攥緊手機:“你他媽敢綁易部長的……喂喂……”
電話不留任何餘地掛掉,易君昊氣得摔手機,這如出一轍的綁架手段,除了那個人還有誰?
他在報復!
“爸!是周聿珩!”易君昊大喊,扯得傷口裂開出血疼得齜牙咧嘴還在喊,“是他綁了媽和奶奶!”
“誰在叫我?”
門口幽進一道散漫的聲音,周聿珩腳踢開房門走進來,一副看望的關切姿態,手上還提著兩個禮盒。
“易公子啊,大老遠就聽見你叫我的名字,周某何德何能讓易公子這麼掛念。”
他還敢來!
易君昊目眥欲裂要撲過來,無奈腿上也有傷,差點摔地上,扶住床欄杆才穩住身形,疼得大喘氣。
周聿珩往後退一步,說是來看望,動作卻是嫌棄極了,嘴上還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輕飄語氣道:“易公子這麼歡迎我,我受寵若驚啊。”
論氣人周聿珩是有一套的。
易君昊一張臉氣得扭曲,緩了好一會兒疼痛,指著他衝易榮喊:“爸,就是他,你快綁了他,我們拿他換人!”
周聿珩一臉無辜莫名:“什麼意思?綁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