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蓁蓁跟周聿桁在一起似乎精神好些了,溫苒沒說話,進書房處理工作的事了。
只要有周聿桁在,蓁蓁基本不用別人帶,一下午過去,彭阿姨從廚房出來:“先生,做了您的飯,留下來吃晚飯。”
周聿桁看眼緊閉的書房門,溫苒從進去就沒出來過。
“不用了。我在她吃不好。”
周聿桁回到在水岸林邸買的房子,不知是不是冷氣太足,房子顯得格外空蕩冷清,杯子磕桌面似乎都有迴響。
助理過來送晚餐,順便把要處理的檔案帶來。
四菜一湯,周聿桁卻只是對付兩口就不吃了。
“檔案先放著,我去睡會兒。”
最近公司的事很多,跨國專案才展開,要周聿桁決策的地方太多,下面的人代勞不了,太太這邊好像也有事,助理天天跟著周聿桁跑,看他工作家庭兩頭奔波,每天就睡兩三個小時,人好像都瘦了一圈,臉部輪廓更深邃了。
周聿桁很疲倦,卻也只睡兩個小時就醒來了。
他醒來下意識先摸了下旁邊,摸到一手軟滑冰涼。
好像習慣了,又好像習慣不了。
這麼多獨自醒來的時刻,奢望醒來旁邊會有她在,旁邊卻一直是空空蕩蕩。
他起來洗了個澡,做了髮型,穿了件墨綠色緞面襯衣,看似無版型的面料最考驗身材氣質,偏偏周聿桁駕馭這種風格信手拈來,整個人顯得矜貴又恣意風流。
他一身亮閃閃香噴噴,任誰看了都以為是去約會,其實不然。
甄謹明接到周聿桁的電話可以說是十分意外。
約他出來見面更是十二分意外。
甄謹明看眼腕錶,這個點,總不能找他幹架吧。
甄謹明到酒莊的時候,周聿桁已經喝上了。
說是喝,不如說是借酒消愁,坐在窗邊那感覺,比當年被貶到嶺南的蘇軾還要落寞。
見他進來卻又完全不同,孤寂的感覺一收,上下傲慢掃他一眼,然後點點腕錶:“遲到了,甄總工。”
甄謹明在他對面坐下:“出門洗了個澡,耽誤了十分鐘。”
周聿桁呵了聲:“出來見情敵還要洗澡,怎麼,怕被比下去?”
甄謹明視線上下看他,心說難道你沒洗澡?
穿個綠襯衫,花枝招展的,插根羽毛都快趕上花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