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譚諸墨去找趙大花跟譚有貴談事,林來娣帶著四個孩子去了溫月家。
趙大花見林來娣走了,慫恿譚諸墨:
“女人不打不行,你得使勁打,打到她服氣為止,你看哪個男人像你一樣,任由自己娘們打耳光的。”
“我都捨不得打你,她一個小賤人平時打你。”
說著趙大花還裝模作樣的,心疼摸了下譚諸墨的臉。
譚諸墨避開趙大花的手,他沉著臉,站的位置不遠不近。
有些話從他做兒子的嘴裡說出來就太傷感情了,但沒辦法為了以後有安生的日子過,他必須要把壓在心裡許久的話說出來。
“爸媽,有些事,我一直沒說,不代表我心裡不清楚,這些年你們一直偏心老大,老三家。
我心裡都清楚,不可以不計較,但你們太偏心,對來娣和幾個孩子不好,我希望你們能改改,不然這以後日怎麼過。”
譚有貴坐在床上抽旱菸袋,聽到譚諸墨講到一半的時候,他臉色就不好了,把旱菸袋往譚諸墨臉上砸:
“我真是白生了你個廢物,一個女人都管不了,只敢在自己爹媽面前豪橫,你做什麼男人!”
旱菸袋的靶子沉重的打在譚諸墨的臉上,痛感強烈,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菸灰零零散散的落在他的脖子,衣服上。
趙大花裝模做樣的關心兒子,嗔譚有貴:
“你打兒子幹什麼,兒子還是好的,他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了媳婦的話,自個的孩子可不能打。”
譚諸墨有點心寒:“我沒用,我沒用,這些年我做的哪點比大哥,老三少了,我不是沒長眼睛看不到你們偏心!”
他越說越激動,內心為生在這樣的家庭滿滿的無力感。
譚有貴怒斥他:
“我偏心,老二啊,你真是最不講良心的一個,你們姊妹幾個,我跟你媽可就供你讀書了,要說偏心,也是最偏你的。”
譚諸墨以前聽到這話,就默默的聽著,從不吭聲。
但這一刻他選擇了反駁:“不是你們不供他們讀,是他們讀不下去,是他們不願意讀。
而且我讀書的錢大部分是我自己賣糞賺來的,這些年你們一直拿這個說事,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對我,對老大,對老三是一樣的嗎!”
說到最後譚諸墨眼眶微紅,同是父母所生,誰不想得到父母的愛。
譚有貴跟趙大花愣住了,他們這個二兒子向來是最溫順的。
今天是第一次對他們這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話。
......
林來娣在溫月這倒了一肚子苦水,曹桂芬也坐在屋裡幫林來娣抱孩子。
她聽了林來娣的話都忍不住吐槽趙大花:
“你婆婆也真是的,怎麼能偏心眼偏成這樣,真是太氣人了。”
林來娣抹著眼淚問溫月:“我是不想跟他過了,但是譚諸墨那個死男人不願意跟我離,溫月不然你讓你家李哲幫我勸勸譚諸墨。”
溫月有點為難了:“嫂子,我感覺吧諸墨哥這個人還行吧,其實他也難,畢竟是他的父母,你要說斷絕關係吧,這肯定不可能。”
“我看諸墨哥對你是有感情的,就是你們這婆媳矛盾太複雜了,而且現在離婚可不好離,而且你還是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