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辜負過誰?”慕笙抓著捕快的手急問。
捕快愣住,結結巴巴道:“辜……辜負誰?小的沒辜負誰啊!”
慕笙掀開他的衣袖,露出他手臂上的疤痕。刀傷,有些猙獰,是昔日追捕盜匪時留下的。
“記得那頭花豬嗎?就是張德彪撞門時,出現在他右手邊,試圖攔住他的那頭豬。”
沈渡看向捕快的手臂,他記得花豬,但不記得花豬身上有疤痕。昨夜事發突然,他只注意到了張德彪,未曾注意到別的。
一個眼神,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們身上的疤不一樣。”慕笙看著捕快身上的:“他的是刀傷,但不是尋常的佩刀佩劍,而是生了鏽的砍刀。張德彪耳朵上的是鞭傷,是張家出事時被鞭子誤傷的。”
捕快是個粗神經,大線條,壓根兒沒聽出慕笙話裡的意思,而是傻兮兮地一笑,對慕笙道:“小姐不愧是仵作,一眼就瞧出來了。不瞞小姐,小的這傷的確是被砍刀砍的。幾年前,小的奉命追拿一撥盜匪,誤入一農戶家中。那盜匪狗急跳牆,拿了農戶家裡的砍刀做武器。小的躲避不及,被砍了一刀。”
捕快撓了撓胳膊上的傷口,繼續道:“原本傷得不深,敷些藥,過幾日就能好。沒曾想傷口感染了,足足病了大半個月,以至於傷口變得這般猙獰。對了,小姐剛剛說得花豬是什麼?跟我有關係嗎?”
有關係,他就是那頭花豬。
昨夜門外出現騷動,張德彪變成的那頭豬闖進客房。捕快終究是捕快,雖然變成了花豬,還是盡心護主,想要阻攔,卻被張德彪變成的那頭豬撞到一邊,四仰八叉。
豬蹄上的傷疤便是在那個時候顯露出來的,只是慕笙沒把它跟捕快聯絡到一起,直到剛剛。
捕快聽得雲裡霧裡的。
縣衙裡的捕快不止他一人,身上留疤的也不止他一人。此事在縣衙不是秘密,慕姑娘經常出入縣衙豈會不知?
捕快抽出手臂,撓了撓頭:“小姐有話直說,小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這一會兒問我辜負誰,一會兒又拉著我的手臂瞧,小的心裡著實沒底。”
他們的舉動和對話,引來不少人圍觀。沈渡面色陰沉,以眼神逼退捕快。捕快訕訕笑著,不知哪裡惹了這對兒煞神。
沈渡:“如實回答,你可有辜負過女子真心?”
“真……真心?”捕快睜大眼睛:“小的沒辜負過……知道了,大人和小姐問得可是那件事?”
慕笙:“你當真辜負過一個女子?”
捕快撓著頭欲言又止,糾結半天,還是開了口。他的確辜負過一個女子,那人是他的結髮妻子,但這裡頭是有隱情的。他與髮妻自小定了娃娃親,奈何髮妻不喜歡他,嫌他是個只會舞刀弄槍的粗人。
髮妻想退親,家裡不允,只因他是個在衙門當差的,屬於別人眼裡的好差事。加之他爹孃著實喜歡前妻,早就把她當成自家兒媳婦,愣是逼著他二人成了婚。
他沒有心儀之人,娶誰都一樣。前妻不一樣,她是被綁著送上花轎的,洞房那日尋死膩活。他是粗人,不是壞人,幹不了那種逼人為妻的事情。得知前妻另有心上人,便與她做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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