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廉:“救命之恩?小時候那些也算?”
假姚映玉:“夫君忘了,那日街上,是我為夫君擋下一棍。”
說著,扯下衣服:“夫君你看,我這背上棍印清晰,便是那日救夫君時留下的。”
吳廉撇過眼去,“骯髒!”
再看沈渡,早在假姚映玉扯衣服時就已背過身去,“笙笙,非禮勿視!”
慕笙:“我是女的,看看也無妨!”
沈渡輕咳:“我怕笙笙看了自卑。”
自卑?為什麼自卑?慕笙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假姚映玉。論好看,論身材,她這副軀殼確實不如她。可不如她又有什麼可自卑的?她覺得她這副軀殼也挺好的。
挪步,湊近沈渡,問:“公子喜歡那樣的?”
沈渡:“笙笙覺得呢?”
慕笙擠出一抹笑容:“我覺得除了我這樣的,公子都喜歡。畢竟,公子說了,我得自卑。”
沈渡被口水嗆了,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慕笙看著假姚映玉的背,下手極重,確實像挨的悶棍。然再重的悶棍,幾年過去,印記必然模糊,斷不會像現在看到的這般清晰。
她是用了某種藥物,將這印記留下來。俗話說得好,痴心女子負心漢,可她不是痴心,是妄念,且是病得不輕那種。慕笙搖頭,幫她把衣服拉好。假姚映玉無視她,撲到吳廉跟前,抱住他的腳。
“那日是我救的夫君,但我只是個乞丐,且相貌醜陋,不敢叫夫君知道。乞討時,聽人說過,清河鎮有位姓姚的小姐,容貌極美,溫和善良,鬼使神差地我便留了她的名字。”
假姚映玉控訴著:“我不知你會因為此事去尋她,更不知你會因為此事而娶她。我去見了她,除了容貌,她沒有一處比我強。於是,我變成了她!不,不是變成了她,是剝了她的臉。現在的我,有你最喜歡的臉,最喜歡的身形,最喜歡的心。夫君,你看看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果然是你!”吳廉拽住她的頭髮,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慕姑娘與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結果都是真的。你是那個乞丐,千方百計接近我的乞丐。為了嫁給我,不惜傷害我最愛的玉兒!阿醜,你該死,你真的該死!”
“阿醜,你終於叫我的名字了。”假姚映玉歡喜道:“夫君,你還記得嗎?阿醜這個名字是你為我取的。你說,醜醜的,也挺可愛,不若就叫阿醜吧!”
“阿醜是我養的狗,與你有何關係?”吳廉惱怒道:“還有,我不是因為救我的人是玉兒才喜歡,我是因為喜歡,才愛上救我的人。即便沒有救命之恩,我也會上門求娶。”
捏住假姚映玉的下巴,惡狠狠道:“把我玉兒的臉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