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玉是姚府嫡女,身上怎會有類似乞丐的味道?莫不是祖上有胡人血統,平日靠著蘭花香遮掩?
不,不對!
她與胡人打過交道,那股味道很是濃烈。倘若姚映玉真有,那吳廉聞到的就不是淡淡的蘭花香,而是濃郁到令人作嘔的氣味。眸光一轉,蹙著眉頭問:“吳少爺的鼻子沒問題吧?”
“我鼻子能有什麼問題?”吳廉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驅邪用的銅鏡,左照右照:“長得挺好看的,像我娘。虧得沒像我爹,我爹那鼻子難看的很。”
吳家老宅,正在看賬本的吳老爺打了個噴嚏。
慕笙耐著性子道:“我說的不是鼻子,是嗅覺!吳少爺能辨別日常生活中的那些味道吧?比如香的,臭的。”
吳廉把銅鏡拍到床上,氣咻咻道:“慕姑娘你什麼意思?你可以懷疑我不學無術,是個草包,但不能懷疑我的鼻子。我這鼻子比狗都靈。”
慕笙尷尬地笑了笑:“我相信你!”
“相信我就對了!”吳廉摸著鼻子,一臉傲嬌:“這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斷不能被人質疑。”
慕笙捂臉,這可真是個至真至純的紈絝子弟,蠢蠢的,挺可愛的。這種性子,斷不會在新婚夫人的事情上說謊。看來這位吳少夫人確有貓膩。
感覺可以作假,味道……興許可以查查。
“你說的那種味道,在你與姚小姐成婚之前,可有聞見過?”
“聞見過,不止一次。”吳廉氣悶道:“這事兒吳管家知道。”
“老奴確實知道。”
吳管家尷尬地笑了笑,說那段時間他家少爺就跟中了邪一樣,一天要洗七八次澡,逢人就問自個兒身上是不是有味道。老爺以為少爺發瘋,又是請大夫,又是請道士,足足折騰了大半年才消停。
慕笙搓著銅錢,問吳廉記不記得第一次聞見那種味道是在什麼時候。吳廉撓了撓頭,說:“好像是在一個長得很醜的女乞丐身上。”
五年前,也就是江州府發生餉銀失竊案那年,十六歲的吳廉從書院返回安平。那是他第一次騎馬,意氣風發,好不得意。經過杏林堂時,看見幾個紈絝少爺在欺負一個女乞丐,忍不住下馬說了幾句。
吳廉目露得意,對當初的自己很是讚許。
慕笙撫了撫額:“吳少爺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那倒也算不上。”吳廉心虛的擺了擺手:“杏林堂是我吳家的產業,他們在我吳家的地盤上鬧事,我們吳家要是不管,豈不被人說三道四。再說了,他們堵在我家鋪子前,影響我家生意。”
慕笙“嗯”了一聲,誇道:“吳少爺所言有理!”
“我也覺得我所言有理。”吳廉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也是為了我自個兒著想,杏林堂有生意,我這個做少爺的才有錢花。”
慕笙:“說說那個女乞丐吧。”
吳廉:“說完了。”
慕笙攥著拳頭,假笑:“吳少爺,麻煩說詳細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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