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晨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就在這時。
“好了,好了,各位。”
京樂春水拍了拍手,將他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來簡單說明一下情況。這次把大家叫來,是為了不久後一場盛事——‘東西演武’。”
他環視眾人,目光在每一張臉上稍作停留。
“雖然有些人已經知道了,但按照流程,我還是必須介紹一下。”
“簡單來說,東西演武就是咱們瀞靈廷,也就是所謂的‘東梢局’,和裡倫敦的‘西梢局’之間,各自挑選年輕一輩進行的一場交流切磋。”
“至於為什麼選擇了各位……”
京樂春水伸出一根手指,不緊不慢地晃了晃。
“首先,是因為你們得到了隊長的推薦。其次,是滿足了硬性要求,即年齡不過百歲,必須掌握始解,且靈威達到七等以上。”
“嘖,你這傢伙的靈威居然也達到了七等嗎?”
斑目一角瞥了眼大前田,不屑地說道。
“你——!混賬東西,別太囂張了!”
大前田好像有點終於忍不了了。
“嘛嘛,有活力總是好的,不過,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京樂春水笑眯眯地抬手,隨意一揮。
幾乎是同時,一條光繩憑空出現,將兩人同時箍住,動彈不得。
“這場演武呢,分為兩部分。首先是個人戰,我們這邊出六個人,他們那邊自然也會出六個人,進行一對一的較量。”
“六場比完,誰贏得多,就算誰獲勝。”
“請等一下,京樂隊長。”
冬獅郎舉手問道。
“如果個人戰打成三比三的平局,那該如何判定勝負?”
“問得好,日番谷少年。”
京樂春水聞言一笑,扶了扶斗笠:
“這恰恰就是個人戰的意義所在了。”
“說到底,這場演武雖然名義上是促進年輕人之間的增進了解,但實際上嘛……”
他拖長了語調。
“也是咱們兩大梢局之間的一次‘外交行動’。”
“而既然是外交行動,就得說得過去。雖然要求必須真劍勝負,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防水,但如果真打成了平局,豈不是皆大歡喜?大家都有面子。”
“切。”
斑目一角一邊在地上咕蛹,一邊撇了撇嘴。
“我可不管什麼狗屁外交!我們更木隊的字典裡就沒有‘平局’這兩個字!”
“那些西梢局的傢伙,聽說一個個傲慢得不行,只會玩弄些鬼道伎倆,這次我一定要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好好教訓一頓!”
“呵呵,就是要這股鬥志才對嘛,一角君。”
京樂春水隨口讚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
“不過,個人戰只是用於‘外交’的開胃菜。在那之後的團體戰,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就在這時,一直好像置身事外的涅音夢突然開口:
“團體戰的規則,是怎樣的?”
“問到點子上了,音夢醬。”
京樂春水打了個響指。
“團體戰的規則每屆都不一樣,是由我們這邊的中央四十六室,和西梢局的管理層,一個名為‘犄角之首’的組織共同商議制定的。”
“至於今年嘛……”
他正要繼續往下說,道場的門卻被輕輕敲響了。
只見伊勢七緒出現在了門口。
“報告京樂隊長,西梢局的代表隊已經透過穿界門,即將抵達瀞靈廷。”
“哦呀……這可真是……本來還想留給你們一些互相熟悉與磨合的時間呢。”
京樂春水聞言,又掃視了道場內的眾人一眼。
“但現在看來,我們的‘客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