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晨咂了下嘴，儘管這些怪異的虛在力量、速度、防禦上都還挺不錯，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這強度，還沒涅繭利模擬的高。”
那麼，熱身就到此為止吧。
他低喝一聲，體內靈壓微微上揚。
氣息的變化讓剩餘的幾頭虛動作一滯，眼中的紅光似乎都黯淡了些許，透出本能的畏懼。
而下一刻，百里晨的刀路變了。
黑白雙刀交錯飛舞，軌跡變得複雜而詭異。
時而迅疾如風，時而沉穩如山。
刀光閃爍之間，偶爾會迸發出極其微弱的電弧，那是“白雷”的雛形。
有時刀鋒劃過，會帶起一絲灼熱的氣浪，那是“赤火炮”的餘韻。
【陰陽斬舞】！
雖然只是將剛剛掌握不久的這門高深武技，進行簡化後的初步運用。
但這種將斬術與鬼道融合的攻擊方式，節奏變化莫測，讓這些還沒進化出智慧的虛完全無法適應！
它們的攻擊一次次落空，百里晨的刀鋒卻總能找到破綻，帶走一片片血肉。
不過，除此之外，這看似遊刃有餘的戰鬥於百里晨而言，還有著更深層的意義。
拜【劍之起源】所賜，每當刀鋒與虛碰撞的瞬間，他都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洪流，順著干將莫邪的刀柄，湧入四肢百骸。
無數關於斬擊、步法、靈力流轉的感悟，繞過了思考，直接烙印進身體的本能深處。
這便是實戰的磨礪。
【陰陽斬舞】的奧妙，正在這生死搏殺間被迅速解析、吸收、然後化為己用，朝著圓融無缺的境界飛速邁進。
然而，可惜的是，這些虛卻並沒有百里晨想象中的血厚。
在冬獅郎和其他死神驚愕到已經有些麻木的目光下。
不過短短十數秒。
最後一頭虛便在一聲不甘的嘶吼中，化作漫天靈子消散。
戰鬥結束了。
微風吹過，捲起地上的些許塵土和腥氣。
場面乾淨利落得有些不真實。
站在原地，冬獅郎緊緊盯著百里晨的背影，眼神變得極其複雜。
有被救下的感激。
有對那份碾壓般實力的震驚。
還有一絲被同齡人遠遠甩在身後的不甘，以及難以察覺的競爭心。
他一直以為，作為“特招生”的自己才是這一屆最出色的天才。
但現在看來……
百里晨長呼一口氣，散去縈繞在黑白雙刃上的鬼道光芒。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又陡然銳利起來，瞬間鎖定了不遠處的一棟大樓。
身影一閃。
瞬步！
幾乎是原地消失，再出現時，他已經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來到了那棟大樓之前。
隱藏其中的的兩人瞳孔驟縮，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一隻手就已經如同鐵鉗般扼住了瘦子的咽喉，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速度快到極致！
力量強到窒息！
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些虛，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