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在死神百里晨提到之前,型月百里晨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但他的反應倒是很快,立馬提出了一個猜測:
“會不會是因為世界‘等級’不同?”
“世界等級?什麼意思?”
“就是高魔、中魔、低魔什麼的,一些遊戲和小說不是很喜歡用這個說法來描述幻想世界中魔法普及程度和魔法力量強度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死神這邊是高魔,而型月是低魔?”死神百里晨立刻明白了他想表達的含義。
型月百里晨所處的世界,是基於《fatezero》和《fatestaynight》所構建起的原典世界,而非《fategrandorder》那個神魔亂斗的超凡世界。
因此相對死神來說,的確算是“低魔”。
型月百里晨“嗯”了一聲,繼續說道:
“我猜,高魔世界的物品可以相容適應低魔世界的規則,並表現出相應的特性。而低魔世界的物品,到了高魔世界,則會因為規則強度不夠,無法匹配,因此就被‘劣化’或者說‘無效化’了。”
這個猜測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
可死神百里晨立刻想到了另一個反例。
“不對,如果是這樣,那我從你那共享的投影魔術為什麼可以生效?雖然表現上變成了類似‘完現術’的東西。”
聊天群裡安靜了幾秒。
但很快,死神百里晨便因為剛才的那一系列對話而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不對!你想岔了!”
“變異的本質不是‘劣化’,也不是‘相容’……更像是‘轉譯’!對,是兩個世界規則體系間的‘轉譯’!”
“這個傳送機制,或者說聊天群,它在嘗試用目標世界的規則,最大程度地‘重現’物品原本的功能或現象!換言之,它是在找一個最接近的‘本地化’表達方式!”
型月百里晨:“你的意思是,傳送的變異其實是在儘可能不改變事物原本‘表現形式’的前提下,用目標世界規則允許的方式,將其‘復現’出來?”
“沒錯!”
死神百里晨激動異常:“所以,我的鬼道‘斬華輪’,在你這邊就被‘轉譯’成了效果相似、但基於盧恩魔術的光之刃!”
“而你的投影魔術到了我那邊,就被‘轉譯’成了最相似的‘完現術’!”
這個“規則轉譯”的猜想,讓兩個百里晨都感覺豁然開朗。
這比單純的“高魔低魔”論,更能解釋目前觀察到的所有現象!
型月百里晨連連點頭:“這個猜測的確有幾分道理。”
死神百里晨:“說起來,你一開始傳過來的那件魔術禮裝到底有啥用?”
既然不是失效,而是被“轉譯”了,就說明在死神的世界規則下,它原本的功能無法找到對應的“本地化”方式,或者說轉譯後的效果極其微弱,等同於無。
“呃……那個啊……”
型月百里晨忽然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
“那、那原本是一件惡作劇用的魔術禮裝來著。”
“效果是……穿上之後,衣服在別人眼裡會變得透明,但穿的人自己卻不知道。”
死神百里晨:“……”
畢竟是同一個人,某些藏在心底的猥瑣想法根本瞞不過對方。
“所以你是打算,在某個下雨天,‘好心’地把這件衣服借給哪個淋溼的妹子,然後自己在旁邊光明正大地偷窺?可結果卻發現根本沒有哪個妹子肯穿自己借出去的衣服,索性就把這破爛傳送給我,省去自己處理的麻煩?”
“怎麼可能!我像是那種人嗎!絕對不是!”
型月百里晨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慌亂。
“咳咳,那個,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繼續驗證一下剛才的的猜想!”
他語速極快地轉移話題,生怕死神百里晨再深究下去。
“對了!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你說……斬魄刀,能不能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