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軒和小何來到屋外正要開門,突然
院門猛地開啟,幾個身影踉蹌著跌進門來。\"哎喲喂,差點摔個人仰馬翻!\"一名村婦驚呼,拍著胸口喘氣。
門內,一道挺拔身影穩步而出,正是沈雨軒。他眉心微蹙,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卻很快恢復了平靜。身後小何緊隨其後,驚訝地看著門外熙攘的人群。
\"喲,嚴公子今兒個進這孫家半天,可是有什麼好事?\"一位大嬸擠眉弄眼地問道,語氣裡滿是揣測。
沈雨軒淡淡道:\"我是大夫,來此看診。\"
此言一出,村民們頓時譁然。有人驚呼:\"天哪,咱村竟有了自己的大夫!\"
轉眼間,沈雨軒被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問診聲此起彼伏。
\"大夫,我家那口子總喊腰疼……\"
\"我家豬最近沒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大夫,我孃的老寒腿又犯了……\"
沈雨軒眉頭緊鎖,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藥箱,目光在人群中游移。小何急得直跺腳,卻被擠到了人群外圍,無法靠近主子。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劃破喧囂。
\"諸位鄉親,嚴大夫的診金還沒付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院內站著一位姿容秀麗的少女。她面帶病容,雙頰微紅,卻掩不住清麗脫俗的氣質。沈雨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發現自己無法移開視線。
少女緩步走來,向他伸出纖纖玉手。掌心躺著幾枚碎銀和銅錢。
\"大夫,家中拮据,可否容我欠些診金?待我娘明日領了月錢,定當補齊。\"她輕聲說道,聲音微啞卻悅耳動聽。
此言一出,村民們面面相覺。
\"這診金也太貴了吧?\"有人小聲嘀咕。
\"桃丫頭得的什麼病啊?值當花這麼多錢?\"另一人問道。
\"高熱急症。\"院內傳來孫氏的回答。
村民們聞言,臉色驟變。有人開始找藉口離開。
\"咳咳,我家裡還有事……\"
\"我那口子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
轉眼間,人群四散而去。臨走前,還不忘對孫家母女投以同情的目光。
沈雨軒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禁有些出神。她雙頰緋紅,唇若點朱,透著一股病態的美。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桃姑娘,你怎麼出來了?\"他問道,聲音比平時柔和了幾分。
\"不礙事。\"她輕聲回答,目光略帶羞怯地與他相接。
沈雨軒點點頭,接過她手中的錢。他猶豫片刻,最終說道:\"這些足夠了,剩下的就不必再付了。\"
沈桃桃驚訝地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多謝大夫厚愛。\"她輕聲道謝,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沈雨軒擺擺手,轉身欲走。他心中莫名有些不捨,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大夫留步。\"沈桃桃突然開口。他回頭,只見她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不知大夫可願在寒舍用些茶點?\"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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