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兒每一次揮刀,都捲起劇烈的刀風。
半個時辰後,手中的長刀應聲破裂,碎片如光雨般灑落一地。
“心浮氣躁,強行修煉只會傷身!”
一個道士走入院中。
“師父!”
秦菲兒扔掉刀柄,恭敬拱手施禮。
“是在掛念李恪?”
“並非如此!”
“哈哈,菲兒,你自幼便在我眼前長大,你的心事我豈有不察之理?”
道士悠然落座於涼亭之中。
秦菲兒鼓著氣,坐在涼亭的石凳上。
“師父,我真的想不通,李恪身為男人,怎會如此不爽快?分明陛下並沒打算將他貶為庶民……他為何不願低頭?非得把事情弄成這樣?”
秦菲兒語氣中滿是不爽。
“菲兒,你剛才所言,乃是從你自身的視角出發。
然而,若是從李恪的角度來看待此事,又當如何呢?
“他,我並非沒有見過,身上有一股不屈的傲氣!”
“陛下當初是怎麼登的基,想必你也清楚。
殺兄囚父!
然而,短短五年,天下政治清明,四海昇平,那些舊勢力早已銷聲匿跡。
這些成就,是陛下一人之力麼?
非也,是李恪,他以非凡才華,才輔佐陛下走到如今地步。
這樣才華橫溢之人,豈能與那些平庸之輩等同視之?”
道士手持茶杯,語氣平淡分析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秦菲兒聽著師父的教誨,美眸微垂。
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師父的意思是,我應該去找李恪?”
“錯了,錯了!”
道士搖頭。
“恰好相反!那李恪性格剛烈,執著不屈,依我看來,他是不會回頭的。
你不如和你爹說,李恪被貶為草民的訊息,如今已傳遍天下。
他捏有發家致富以及新武器的技術手段,絕不能讓這樣的人另起爐灶。
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如今大唐的彩印、精鹽、火藥……都是他一手造就,若他意圖謀反……”
秦菲兒聽到這些話,美眸不禁越睜越大。
老道士是江南三清觀的得道高人,對事物和人物的評判,向來精準。
“快去吧,李恪已離去二十餘日。
此子,要麼拘禁終生,要麼斬草除根!
否則,難得的太平盛世將終,百姓又將迎來戰亂……”
秦菲兒急匆匆去找她爹秦瓊。
秦瓊聽的老臉一白,二話不說直奔皇宮。
把這事和李二說了一遍,不過卻刻意隱瞞了老道士,把這些推測變成了他自己的推測。
李二皺眉。
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在心底,他總覺得李恪不過是與他賭氣罷了,遲早會回來求他。
畢竟,李恪在京城的產業什麼都帶不走。
一窮二白的他,就算有技術,又能到哪裡去發家?
不過……
防人之心不可無。
大唐當前的很多政策,皆是出自李恪之手改革而成。
若李恪投奔他國,借他國之手回來報復……
“陛下,你可知道李恪去了哪裡?”
“朕不知道……召兵部尚書入宮!”
秦瓊嘆息。
他們都低估了李恪的重要性。
沒多久,兵部尚書到來。
“拜見陛下。”
“侯君集,立刻派人搜查逆子的下落,務必找到他!
找到後,先別打草驚蛇,看看他究竟想幹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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