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提前就接到訊息陛下會來吧?為什麼不來迎接?
莫非已經做下選擇了?
他們心裡好亂,完全懵逼狀態,也壓根不知道牛忠在涼城參加李恪的立國大典,俯首稱臣呢。
走進大堂,李二高坐主位,其他重臣分列兩側,僅程處弼一行人站在中間,接受質問。
這情形,像是審問犯人。
為什麼李二不直接去了關?
因為他不確定牛忠是否真的叛變,貿貿然過去,是犯傻行為。
而安州距離涼關很近,來這調查和做根據地,是最合適的。
李二一看到他們就怒火中燒,憤怒道:“你們幾個,立刻把李恪的事解釋明白!他究竟怎麼攻克曼族的?”
官員們互相看了看,最後齊刷刷看向程處弼,希望他出來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程處弼是程咬金的兒子,李二多少會不看僧面看佛面。
沒辦法,程處弼只能硬著頭皮走出來。
“陛下,我爹應該已經把情況跟您說明了吧。”
李二一拍桌子,臉色陰沉:“說明了也得重新說一遍,而且要詳細!”
程處弼猛地一震,“是。”
他不敢再有半點僥倖之心,仔細梳理思緒,一絲不苟地將他所知道的事件經過複述了一遍。
複述完後,忐忑看向李二。
長孫無忌等人聽完程處弼的敘述,皺起了眉頭。程處弼的描述,何程咬金彙報的情況大致相同。
李二的心情愈發沉重。
情況明確無誤,甚至比他最初預想的更加複雜。
當前,李二無心顧及其他,只想弄清楚李恪目前在哪,好做作戰方案,將其捉拿歸案。
稍作沉默後,李二詢問:“你們可知李恪的具體位置?現在身處何地?又在做什麼?”
程處弼吞吐其詞,最終在李二的逼視下,不得不吐露真相。
“陛下,關於殿下的確切下落,我們並不清楚。但是,不久前他舉辦了商貿大會,大會結束後聽說送了高句麗女王和吐蕃公主回去。
還有,前段時間和牛將軍喝酒,牛將軍不小心透露了一嘴,說十天前殿下派出一支隊伍前往京城,推測是去接楊淑妃等人。”
李二的血壓不斷升高,程處弼他們哪會這不清楚那不清楚。
這狀況就像他在發動玄武門之變時,李靖既不支援,也不反對,只是袖手旁觀。
都是一群狡猾的人!
李二深吸一口氣,咬牙問:“你們就這樣看著他胡作非為,然後無動於衷?”
程處弼尷尬道:“我們並不知道殿下已經與陛下決裂。”
周圍的大臣在心中破口大罵,真是胡說八道,普通百姓都知道的事,他們會不知道?
李二心情變得更糟糕。
如果楊淑妃沒被接走,他們等於握有一個人質。
即使李恪再跋扈,李二也相信李恪會保護他母親,不會讓她處於危險之中。
但現在看來,楊淑妃極有可能在他御駕親征時被帶走了。
這樣一來,李恪不必再擔心李二的其他威脅。
而李愔,是他兒子,不可能被用作對抗李恪的棋子。
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可以用來威脅李恪了!
李二舉起手,又放下,最終無話可說,僅是又無力地發了句話。
“你們暫且退下,李靖負責整頓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