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曾說您是路過三皇子府時,聽到有人喊李恪殺人,所以匆匆趕去的,是麼?”
李承乾漫不經心地點頭,隨即大聲嚷道。
“無論我說什麼,你們總歸會將罪責推給我,好讓李恪成為一個清白的君主,所以還問什麼。”
李恪覺得荒誕,事已至此李承乾居然還想矇混過關,真是讓人失望。
房玄齡無語,將證詞遞給了魏徵。
魏徵看後嘆了口氣,再傳給下一位大臣。
李承乾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大聲質問。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是不是在暗中勾結,準備給我定罪!”
魏徵環視一圈在場的同僚們,開口道:“殿下,你在供詞中提及當時路過三皇子府後門,靠近西苑那側,然而,李恪辱殺花魁的地點是東苑……”
李承乾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峻,仍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那又怎樣?這能說明什麼?”
李恪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就憑李承乾這點小聰明,若非李二一味偏袒,他誣告自己的事情早就敗露了。
李恪語氣冰冷地嘲諷道:“你這人,各方面都還算不錯,唯獨缺了那麼一點最基本的常識!”
聞言,李承乾怒目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我怎麼就缺乏常識了?”
李恪冷冷道:“案發地在東苑,你從後門進去,卻成為第一批趕到現場的人?而且,一路上其他人都沒看到你,不覺得這事十分蹊蹺麼?”
“既然情況如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你在撒謊!至於為何撒謊,我想在場的各位心中都明鏡似的。”
李承乾頓時啞口無言,隨即嫉火四起。
“李恪,你不過是個庶子,憑什麼得到父皇的誇讚……”
李恪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哦?所以你這是嫉妒心作祟?”
李承乾冷哼:“這還不夠麼?而且我可不是專門針對你,先把你踢出皇位繼承人的行列,下一個目標便是李泰那混賬!他竟敢得到父皇如此多的寵愛,憑什麼與我這太子比肩!”
這話一出,周圍的大臣們紛紛心中暗驚,恨不得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李恪聽後,只是輕輕搖頭。
就他這等心胸與謀略,難怪在歷史上連李泰都鬥不過,跟李泰斗得兩敗俱傷,最後讓李治那小子撿了便宜,登上皇位。
緊接著,李恪又問李承乾為何急於暗殺李二。
李承乾似乎放棄了抵抗,毫無保留的說出了內心的秘密。
“父皇剛離開京城不久,我和如意在一起時,被母后發現了。她強迫我殺了他,但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母后威脅要告訴父皇,讓他回來處罰我,我很害怕。幸好母后因憤怒而陷入昏迷,這件事才沒有傳開,我還有機會挽回。”
李恪一愣,“如意是誰?”
其他大臣也對這人滿心好奇,想知道是誰能讓皇后如此憤怒。
李承乾:“如意是我所愛的一個男人。”
男人?
李恪聽到這話,滿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