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帳篷內。
此時鐘煞,雖然還是一張孩子臉。
暗示臉上早已褪去了山民的懵懂,一身鎧甲讓他,氣度沉凝。
他此時此刻正在伏案研究下一階段的戰術演練圖。就聽到了外面一陣急促報告聲。
鍾煞看了一眼天色,先是疑惑,隨後是心生一抹疑惑...
“進”
傳令兵走到了門口,就看到了傳令兵面色著急。
鍾煞立刻對著傳令兵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沒等傳令兵開口,身後一個護屯隊的山民走了出來...
看到了鍾煞之後,他滿臉悲愴,腳下一軟就嚎啕大哭的道:“鍾煞隊長,救命啊...”
這個護屯隊的山民哭著把剛才山屯子裡發生慘案跟著鍾煞說了一遍。
鍾煞聽到了這個話之後,那雙明亮銳利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
“什麼張老漢死了?”
護屯隊的山民悲愴點頭:“還有二虎哥,他們太慘了...死的太慘了...鍾煞隊長,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嘭!”拳頭重重砸在桌案上,硬木桌面瞬間出現裂痕!
鍾煞牙關緊咬,:“山!神!教!巡!山!隊!”
他猛地抬頭,眼中再無半分稚氣,只剩下焚盡一切的血色與決絕:“傳令兵!”
“在!”門口值守的衛兵一個激靈,立刻挺直脊背。
話到了嘴邊,他心想著自己的身份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自己不再是之前一個小隊長了。
“去給太子殿下飛鴿傳書,急信...”
說著,鍾煞就開始寫字了,鍾煞還是很聰明的,短短三個月,他就已經是把字認全了...
天色剛破曉。
常侍收到了來自於鍾煞的飛鴿傳書了...
上面寫著十萬火急。
常侍也就不顧秦乾在休息了,直接去敲了敲秦乾的屋子門。
秦乾還在做夢呢,被敲門聲給吵醒。
下意識看了視窗,此時此刻,天還沒大亮呢。
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門口,就看到了常侍一臉緊張...
秦乾對著常侍說道:“常侍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常侍二話不說,就直接拿著一封急信,交給了秦乾。
“公子,飛鷹那邊的鐘煞的親筆信,上面寫著十萬火急...我還沒有開啟看。”
秦乾聽聞直接接過了...
剛開啟,門外傳來了一陣呼喊聲:“太子殿下!出大事了!新山屯...昨夜...被山神教夜梟營血洗!死傷慘重!我爹...和我四弟...殉難了!他們還...還留下了血字威脅...”
這會張大虎泣不成聲的跑過來。
此時秦乾已經看到了信件,也聽到了張大虎的話...
看著張大虎悲痛欲絕的態度,秦乾讓常侍去扶住了張大虎。
鍾煞已經在信中寫明瞭那個事情的原委。
包括,他們留下的威脅。
他們那份威脅,是山民對新生活的渴望被無情踐踏的灰燼!
是他給這些山民們,親手點燃的希望被血水澆滅的絕望!
更是山神教對他這位大夏儲君赤裸裸的挑釁和侮辱!
“再引一人出山,屠盡新屯!井水河水,莫再相犯!”
“井水...河水...”秦乾的聲音極低,聽不出什麼情緒,卻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驟降到了冰點。
常侍侍立在一旁,看到秦乾緩緩抬起頭時,心中猛地一沉!
他太熟悉這種眼神了!
秦乾是動了真怒了。
秦乾的面容如同最堅硬的玉石雕刻而成,沒有任何表情,唯有一雙眼睛,寒光四射,如同被激怒的蒼龍!
秦乾對著張大虎說道:“大虎,我會為你做主的...”
說著他先是走到了書案前,立刻就給鍾煞回信。
“去用熱氣球傳信吧...讓鍾煞知道了之後,第一時間過去...”
秦乾說著,就對著常侍說道:“還有把我的用的熱氣艇給備上,咱們這就去新山屯...”
秦乾這才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東方天際,朝霞如火,但映在他眼中,卻是一片冰冷的肅殺。他望向西南方向,便是芒碭山連綿蒼黑的輪廓。
“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
秦乾聲音冰冷:“你們殺我子民,屠我恩人,以血書耀武揚威,真把我秦乾當個屁了?”
此時另外一旁的鐘煞著急在軍營裡著急來回踱步。
他現在是一軍之首,不能意氣用事,他現在就是需要等!
等著秦乾那邊給一個命令...
隨著一陣響亮:“報!!!”
聽到了這個傳令兵的聲音之後,鍾煞著急走到了門口。
傳令兵對著鍾煞說道:“鍾煞將軍,太子親筆急信!!!”
鍾煞著急開啟,隨後看了看,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瘋狂!
“來人!”
一旁早就等候著將士們,紛紛回答道。
“末將在!”
“最高戰備命令:所有熱氣球部隊,即刻裝載‘火油彈’、‘白磷彈’!偵察飛艇一、二、三號隊伍分批升空!鎖定目標區域!”
“黑風崖!我要精確座標!十五分鐘後,全員升空!目標!黑風崖!將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