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玉擺出了高姿態,下一秒,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他也沒猶豫,選擇接通,不出所料,是那位明繁女士直接打電話過來,單刀直入:
“你為什麼會有那幅畫?”
泰玉老實回應:“自己畫的,個人愛好加上一點兒創作靈感。”
明繁像是審訊犯人:“你以前不認識瓦傑羅,今天也沒有和他見過面,卻繪製了一幅他的肖像畫……”
“只是速寫。”泰玉糾正明繁的說法,隨即又笑,“另外,女士你為什麼確認,我沒有和他見過面呢?”
那邊稍稍停頓,隨即又發出邀請:“見一面吧。”
泰玉依舊是實話實說:“我在赴另一場約會,決定我們,啊,是我和你女兒未來關係的約會。我的表達可能……”
明繁打斷他:“你和‘邊界訓練場’的談判?你為什麼不服從訓練場的安排?”
泰玉回應:“辛芮小姐向我展現了她的價值……”
“但你沒有那個命去獲得它。”明繁的語速極快,又字字清晰,“泰玉先生,你的資料上顯示得清楚:你和一個非法教團關係密切,有大量經濟往來,屬於隨時可能被控制訊問的目標。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趁官方沒有關注到你之前,快速離開紅矽星系,然而你的所作所為讓人看不到這種合理邏輯,而是高調得讓人發笑。所以,你想幹什麼?“
泰玉挑眉:“我以為像我這樣的客戶,資料保護方面會有優待。不過明繁女士,人難道不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嗎?”
這樣的回答,使對面維持了相當長時間的沉默。
還是泰玉主動轉換話題:“明繁女士,你對那位瓦傑羅先生有異乎尋常的興趣。話說像你現在的情況,不應該更關心債主,或者是能幫你還債的靠山嗎?他屬於哪一種?”
明繁迴避了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訓練場那邊處理問題的方式都很粗暴。”
泰玉“哦”了聲:“感覺到了,他們和你的債主,起碼是部分債主好像關係不錯。”
明繁的語氣倒也平穩:“我發現,辛芮的判斷力有了長進……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泰玉就笑:“怎麼,女士您的靠山挪走了嗎?”
這對母女相似的一面呈現出來,明繁完全不理會這種言語,跳轉到她認為的正事上:“現在唯一的障礙是:你荒唐的行為邏輯,讓人難以信任。所以我再問一句:你想幹什麼?為了什麼?”
泰玉這回還真的沉吟了一番:“我?我嘛……考慮好了會告訴你的。但我建議,一位揹債人,不要太關注他人生命價值這樣層次的問題。”
這回明繁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所以,是生氣了嗎?
泰玉搖頭一笑,可緊接著他便發現,隨他一起坐地鐵的“通靈妖眼”,正轉動瞳孔,調整角度,冷冷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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