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壓迫和實際人身威脅肯定是不一樣的。
本已列好的隊伍裡,不可避免又起了騷動,沒有哪個人的臉色會好看。
而這時,“新領隊”泰玉舉手發言:“老闆,你們會為我們提供保護嗎?”
“當然。”折榮答得爽快,轉折也快,“但你們也看到了,我身邊只帶幾個人,人手不夠,提供的保護也只會是最基礎的。”
泰玉繼續問,當所有人的嘴替:“所以我們是誘餌?”
折榮面情變化不大:“也不至於,我想那些僥倖逃跑的傢伙,不至於非要為了死個明白,就找上門打問。嗯,凡事都有例外,所以我允許你們在‘邊界訓練場’停留期間,做些有針對性的防禦佈置,我不會介意。”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這處小型航空港外面,登上已經備好的車輛。
上車之後,折榮還不忘強調:“事實上,你們只要不離開訓練場,不干擾警方的工作,又或者不在乎本次事件結束後可能的財產追償之類,在那裡你們想幹什麼,我都不會干涉。唔,出於最樸素的道德感,我還是希望你們將有限的精力用在合適的地方,比如努力保護自己、多動動腦子、找找線索之類。”
仍然是泰玉說話,這回他坐了前排,半溼不幹的外套直接扔在飛船上,舉手的時候,手腕上的紅印很明顯,還差點兒戳到折榮下巴:
“老闆,修行可以嗎?”
折榮眼都不眨一下,只是抽動嘴角:“諸神垂落‘天淵靈網’一個最基本的目的,就是給予‘遺傳種’向上攀登的階梯。只要一直向上,不管有什麼樣的陰雲迷障,總能夠看到黎明。”
說罷,他視線才轉向泰玉,笑了一下,薄唇裂開的幅度有了較明顯的擴張:“出於好奇,我問一下:你的修行,是怎麼樣的方向?同樣是攀登,有的人喜歡走繞山行路,有些人則更傾向於絕壁懸崖。”
泰玉同樣以微笑回應:“老闆,我的近期目標是成為一名優秀的輔役,成為祭司團裡面不可或缺的角色。所以我選擇修行相對應的‘天人圖景內煉法’。”
此言一出,車上人們又是側目,聚焦在泰玉的後腦勺處,意思大概是:
想得很好,你有嗎?
折榮真像是閒聊:“所以你要修行的‘內煉法’是?”
“脊界圖景。”
“不錯的選擇。”折榮點頭,“問題是你有嗎?”
這回,折榮當了所有人的嘴替。
泰玉就露出一個苦笑:“我曾經和伏睚先生聊起過,他說訓練場這裡有相應的文字和資料,當然並不是免費的。我還沒有和他進一步商討相應的價格,也沒有確證訊息的真實性,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這麼說,我們還耽誤你了。”折榮副督察嘴巴裂開的幅度更大了些,“行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向你道歉。另外,你也可以在訓練場四下找一找,說不定哪個犄角旮旯就能翻出來,還是那句話:我不在意。”
折榮說到做到,進入“邊界訓練場”之後,他基本上就甩手不管了。幾個跟他過來的警員,也基本上只在訓練場門口放個哨、當個保安之類。
而這處訓練場,本身就位於“邊界”邊緣的群山地帶,佔據了整個山體,哪怕是非訓練區域,也是半山腰鋪開了大半個山坡,各色建築分佈在山林怪石之間,各自之間極具獨立性,足夠寬寬敞敞裝下幾百上千人,隨便從哪邊繞個彎兒,遁入深山,轉眼就能不見蹤影。
這樣的環境,說是回來蹲牢房,委實是有點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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