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線”給予了回應:“這不像你的風格。之前你想賭一把,猶豫了十年……是什麼給了你短時間內就要再賭一把的勇氣?”
“當然是偉大存在的垂顧。”泰玉嘴巴不帶任何磕絆,且越說越是激昂,“我有了取悅祂的新的方式和靈感,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必然要為他們隨意施加的罪名付出代價;他們毀滅的,必然要十倍、百倍地報復回去!”
“……”對面有那麼片刻的間斷,隨即笑起來,就像過去近百年時間那樣,溫和如故,“所以你要怎麼做?”
“我需要冒一些風險,暫時不離開紅矽星系,捕獲那個目標。”泰玉繞過狹小巷道里的行人,在這片地下區域繞圈子,“我有一定的把握,我要向偉大存在獻上一個新的虔信者、佈道者,一個嵌在那些自以為是傢伙內部的節點,有相當的機率可以成功,但不確定相應的技巧。”
“內部節點?”少許疑惑中,“上線”再度確認,“所以,你是想策反一個他們內部的重要人員?”
“暫時還不是,但我相信,會是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上線”沒有細究,他從來都是這樣,不搞穿透,不涉及具體管理,任由百蕉經營自家產業,只提供技術方面的支援。
兩邊對話看著很開放,其實都還把持通訊安全紅線。用“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他們”來代替“萬神殿”,用重要人員來代替“祭司”,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否則說不定哪裡就會衝出一群秘密警察或神殿武士,將這個瘋癲的危險人員緝拿歸案。
看起來,“上線”對這樣的對話還是很認可的:“奇妙的想法,以前你不會有這樣的思路,看來前一輪的賭博,改變了你的狀態。偉大存在注視著你,驅動你的變化,必有祂的深意……這樣,在適當的時機,以你上一次‘賭搏’的介質觸碰那人。”
泰玉表達了適當的疑惑:“導師的意思是……”
“那物件承接了偉大存在的垂注,哪怕只是一瞥,依然可以幫助他人感受偉力——偉大與我們同在!”
充滿邪教意味兒的通話就此結束。
泰玉伸手,將胸口已經溫熱的吊墜提起來,晃了兩下:這玩意兒嗎?
吊墜在擺盪,灰白質地,缺乏明潤感,不過多換幾個角度,又能看到一點兒橘黃的光色。
此時它只有象徵性的空殼,但之前,卻埋著幾乎化“百蕉”為傀儡的手段。
現在看來,百蕉老頭的“撞車”,越發不像是一個意外。嗯,初覺會的“半張臉”早就在埋伏在這兒,肯定不是意外,不過想想,一位陰君邪神級別的“偉大存在”,明明對這‘介質’給予垂注,可對“初覺會”一個新手級別的埋伏,就沒有感覺?
不覺得被冒犯嗎?
若不知道,位格上就要掉檔;而若不在意……脾氣還怪好嘞!
跳出當事人視角,用全域性眼光重新梳理整件事情,一些關鍵環節就不那麼經得起推敲,讓人不免懷疑:這個埋伏,是百蕉老頭自家事機不密呢,又或者打根子上就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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