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咱們結婚你媽怎麼不出來迎接一下呢?原來是在這偷懶睡覺呢。”是白曉的聲音?
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聽見白曉的聲音?
於秀蓮不由的皺皺眉,睜開眼看到了眼前熟悉的環境,黃泥的牆還有掉了漆的扣箱,扣箱上的日曆赫然寫著1976年1月2號……
難道是自己重生了,還是重生到張建國娶白曉這天?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圍的人,發現大家都變的年輕了。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平平展展的,於是她猛然站起來,衝到了鏡子面前。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留著劉胡蘭頭,耳後卡著一個黑髮卡,一身灰色的衣服早已洗的掉色了。
沒錯自己是重生了!
“行了,既然你媽已經醒了,那就把我媽尿溼的褲子讓她給洗了吧。”白曉輕蔑的瞥了一眼於秀蓮,語氣裡帶著不屑。
不等於秀蓮回過味來,白曉尖酸刻薄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這話,於秀蓮不由的皺眉,扭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白曉。
只見白曉手裡拿著一個袋子,挨著她的人能聞到袋子裡面發出了尿騷味,大家嫌棄的躲開她,還小聲的議論著。
“這新媳婦太厲害了,第一天進門就婆婆下馬威,以後啊,老張家是要有熱鬧可看了。”
“是啊,哪個媳婦敢把孃家媽尿溼的褲子拿過來給婆婆洗?真是倒翻天罡!”
“秀蓮多溫順的一個人,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見於秀蓮不說話,同住一個大院住的郭大嫂看不下去,走到於秀蓮身邊小聲的說:“大妹子,結婚第一天兒媳婦就給你難看,你可是得硬氣點,要不等你老了看你沒用了,還不虐死你?”
於秀蓮看著郭大嫂心裡不由的感嘆,上一世她也是這麼勸自己的,沒想到一語擊中,後來在自己吃不上喝不上的時候,也是她經常過來照顧自己的。
於秀蓮感激的看向她,輕聲道:“放心,大嫂,我不會任人欺負我的。”
聽到於秀蓮說話還是溫溫柔柔的,郭大嫂不由的搖頭,勸了多少回還是這樣子,看來,這就是人性啊!
於秀蓮看向一旁站著的大兒子和三兒子,只見他們手插在袖筒裡,聽見當做沒聽見閒聊著;而大閨女和二閨女兩人吃著瓜子、聊著天,老伴張四斤抽著旱菸並沒有打算干預此事,彷彿這一切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看來這幾個逆子早就指望不上了,上一世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們這樣,給他們帶孩子不說,經濟上還補貼他們。
至於老伴,只見張四斤坐在炕頭和男人們聊著天,也不關心她好似在老伴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外人,認人欺負。
看著眼前的白眼狼,於秀蓮知道以後只能靠自己了,她冷冷的看著白曉:“你媽生你養你,給她盡孝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義務,怎麼還扯到我身上了?”
白曉一聽這話,得意的看了一眼張建國:“誰叫你家建國娶我了?你家娶了我,我家不就少一個幹活的?我嫁出來了,我媽誰伺候?這點要求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這婚我看就算了吧。”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於秀蓮恨不得上去給她巴掌,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見於秀蓮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白曉嘴角不由的上翹,張建國說的果然沒錯,她在這個家就是個軟柿子,看自己今天怎麼拿捏她,要不這以後自己還不得是這一家子的奴隸?
她可不想像老三的媳婦那樣,誰都可以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