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公安局的路上,於秀蓮說話的聲音很大:“街坊們,還有好有你們願意幫我作證,要不我都不知道我還有野男人。”
一聽‘野男人’引來了路上行人也圍觀,這個敏感的詞,不論放在哪個時代都是令人駐足的話題。
“這女的真夠潑辣的,在馬路上都敢這麼說。”
“哎,你看這女的這個年紀了長得還這麼有風韻,一看就是不省心的主。”
“不對,你們說錯了,這女的應該外面沒有男人,要是有野男人的話,她還會明目張膽地叫人作證?”
“對、對、對,你說得對。”
聽到別人這麼說,老張頭心裡頓時沒有了底,他們說的好像對,可是眼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於秀蓮走到人群中問那個說自己不是省心主:“請問你的老婆漂亮嗎?”
“漂亮啊,不漂亮誰要?”男人理所當然地說。
“那你可得小心了,漂亮的女人不省心,你趕緊的離婚,別到時候給你帶了綠帽子。”
於秀蓮說完這話,眾人鬨堂大笑。
但有人細細琢磨了於秀蓮這話:男人確實是不想娶個醜的,但是家裡有個漂亮媳婦還會防著,在這種矛盾下,可不是許多家庭會出現爭吵。
說話間他們到了公安局,辦事的工作人員一看兩人氣呼呼的樣子,後面還跟著一群吃瓜的人,以為是兩口子吵架了叫他們回家。
“我們不是兩口子吵架,是他說我外面有野男人,我為了證明我是清白的所以才來了這裡,同志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說著,於秀蓮皮屁股坐在凳子上委屈地哭了起來:“我天不亮就去附近的莊家的幫忙,就是為了能買上幾個雞蛋,回來給閨女吃,他可倒好,直接說我外面有野男人,我去村裡的地裡幫忙可是有很多人看見了,你們可以找人調查,還我一個清白!”
一聽附近的莊家的老張頭表情變得不削,她去莊家的幫忙,這不是胡扯嗯嗎?有那時間她巴不得多休息會,自從她把工作讓建民頂替後,就沒見過上過班!這局,自己是穩穩的贏了,就等著她求自己吧,看以後還敢打他!
“同志,既然她說出能證明她去莊稼地,那就麻煩你們找找證據吧,別她死性不改,滿嘴胡說。”老張頭說得一臉誠懇好像他此時是為了老伴好。
公安趙剛一聽搞破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於是公安同志根據於秀蓮提供的證據,找見了她說的證人。
“我們村裡莊稼的多,那些下鄉的知情幹活又不上心,遇到農忙的時候,是要找點外村的人呢過來幫忙,你說的於秀蓮在登記簿上查查就知道了。”
村長帶著趙剛翻開臨時工登記簿,找到了於秀蓮提供的日期,很快找到了她的名字。
經過村書記提醒,村長這才想起來:“這個同志很能吃苦,別人不幹的活,她幹活從來不挑三揀四,因為他幹活踏實,我還把我家雞蛋給了她幾顆。”
看到村會計的登記簿,再聽當事人這麼一說,趙剛和另外一名辦事人員心裡有了定奪。
回到公安局,兩人把調查的經過一說,老張頭立刻黑了臉。
於秀蓮看著老張頭的樣子,繼續哭了起來:“還是公安同志好,這就給我洗刷了罪名了。”
鄰居叫老張頭趕緊低頭道歉:“秀蓮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孩子,你趕緊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我只要是冤枉了我兌現他的承諾,說三遍他是狗!”
“誰知道,公安是不是和她是一夥的?”老張頭嘴硬地說。
隨後,老張頭沉下臉,悶聲說:“同志,我覺得不能聽信她說的話,萬一這是她設好的圈套呢?畢竟為了給自己脫罪,她是什麼事也能做出來。”
公安同志立即站了起來:“你是在懷疑我們的工作能力嗎?還是懷疑村幹部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