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勉強站穩，卻沒有掙開我的手，”我沒那麼容易醉。“
我看著她倔強的樣子，不由得想起畢業後在再次見面時的情景。那時的她也是這樣倔強，即便在商場上吃了虧，也要強撐著不讓人看出破綻。
”去你的車裡坐坐如何？“她挽著我的胳膊，纖細的手指不經意間劃過我的手腕。若有似無的香水味縈繞在鼻尖，讓人心神盪漾。
”怎麼突然想到要到我的車裡？“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
路過的行人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在這樣的夜晚，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摟著身著晚禮服的美女，確實容易引人遐想。
柳雨萍微微偏頭，髮絲拂過我的臉頰，”你在我車裡留了點東西，我也想在你車裡留下些什麼。“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眼波流轉間盡是誘惑。
地下停車場昏暗的燈光下，一切都顯得格外曖昧。汽車後座的皮革觸感冰涼，卻抵不過彼此熾熱的溫度。空氣中瀰漫著旖旎的氣息，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我微微一怔，”不是說要保持距離嗎？“
”我改主意了不行啊？“她輕笑著，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逗。但我能看出，那笑容下掩藏著深深的落寞。
”讓我送你回去吧。“我說。
她靠在我肩上，輕輕搖頭，”不想回去。那房子...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結婚五年，突然間從兩個人的生活變成一個人，所有的習慣都需要重新適應。
”那去我那裡？“
她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啊，不過...“她的手指在我胸口輕輕劃過，”你確定只是單純的借住？“
我握住她的手，”你喝多了。“
”我很清醒。“她直視著我的眼睛，”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她靠在我懷裡，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紅酒的醇香。我知道，這一晚過後，很多事情都將改變。
當一切平息，柳雨萍利落地穿上高跟鞋，聲音忽然變得冷淡，”該走了，以後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她低頭整理著凌亂的裙襬，彷彿方才的溫存從未發生過。
”你這也太絕情了吧。“我半開玩笑地說著，心底卻泛起一絲苦澀。夜色中，她的側臉稜角分明，透著幾分疏離。
她停下整理包包的動作，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復雜，”放心，新公司有專案，你還是第一設計師。“說完便推開車門，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迴盪。
我靠在車座上，望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商場如戰場，每個人都戴著面具演繹著各自的角色。夜晚的風透過車窗灌進來，帶著幾分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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