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辦公室，陸一凡就湊了過來：”巖哥，一起吃飯去？“
”行啊，你們都忙完了？“
”差不多了，就差最後的細節修改。“陸一凡搓著手，”巖哥，今天我請客！“
我挑了挑眉：”怎麼？發財了？“
”嘿嘿，昨天晚上打遊戲贏了不少，請你們吃頓好的！“
”行，那就去嚐嚐對面新開的那家川菜。“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了餐廳，陸一凡果然大手筆，點了一桌子菜。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我心裡湧起一股暖意。雖然公司規模還不大，但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確實難得。
吃完飯回到公司，剛坐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我愣了一下——柳雨萍。
這時候打來......又要請吃飯？還是有別的想法？不是說一會兒約談專案嗎？
我笑了笑，接起電話：”哈嘍，好久不見！“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再強大一點......“電話那頭，柳雨萍的聲音透著疲憊和無力，和印象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強人判若兩人。
我的手指緊緊扣住辦公桌邊緣。這種帶著顫抖的語氣，絕不是平常的柳雨萍會有的狀態。
”你現在在哪？公司？“她問。
”你不是約我下午5點談專案嗎？“我問到。
”先不談了，等下回吧。“她慢吞吞的回覆。好像有很多話，又說不出的語氣。
我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快要到5點了：”是，你要不來約談專案，我就準備收拾東西。“
”晚上......“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能來我家一趟嗎？“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出什麼事了？“
”現在不方便說。“她壓低聲音，”孩子在身邊...等你過來再談。“
不等我追問，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我盯著黑掉的手機螢幕，一股不安的預感在心頭蔓延。認識這麼久，柳雨萍從來沒用過這種示弱的語氣。更不會無緣無故讓我去她家。
”沈總，這些檔案幫我看一下。“助理把一疊檔案放在我桌上。
”抱歉，今天有急事。“我抓起外套和車鑰匙，快步往外走，”明天我一早再來處理。“
夜色漸濃，街道上的車流開始變得擁擠。我記得她說過，離婚後那套別墅歸她所有。雖然比不上陸慧芳家的豪宅，但在這個城市也算得上高檔住宅區了。
車子在路上走走停停，我的心跳卻越來越快。直覺告訴我，事情不太對勁。
終於到了目的地，我站在她家門前。透過二樓的窗戶，能看到裡面亮著柔和的燈光。柳雨萍朝我揮了揮手，很快就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