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樣子，我只是笑笑。這份設計確實傾注了我很多心血，每一個細節都經過反覆推敲。
”早點回去歇著，“她拍著厚厚的圖紙說，”等中標了我一定好好謝你！“
我挑了挑眉：”怎麼謝？“
”你說怎麼感謝，就怎麼感謝。“柳雨萍衝我眨了眨眼，紅唇微揚，那一抹曖昧的笑意在辦公室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撩人。
我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心跳陡然加快。辦公室裡瀰漫著她特有的香水味，那是一種介於成熟與清純之間的味道，就像她這個人一樣，既能在商場上運籌帷幄，又能在某些時候展現出令人心動的嬌媚。
沙發上厚重的檔案還散落著，是我們剛才討論專案時翻看的資料。她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一串輕盈的腳步聲，走到辦公桌前。
”沈巖，這次的設計方案已經完全達到競標要求了。“柳雨萍一邊熟練地操作著電腦，一邊輕聲說道，”五十萬尾款我這就給你打過去，如果這次專案中標的話，還有額外三十萬的獎金。“
很快，手機傳來到賬提醒的震動。這筆錢對現在的我來說，確實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比起金錢，我更在意的是與柳雨萍之間建立的這層關係。她不僅是一個優質客戶，更是未來發展道路上不可多得的重要人脈。
辦公室的玻璃窗外，是繁華都市的天際線。落日的餘暉染紅了半邊天空，給對面的寫字樓披上一層金色的薄紗。這讓我想起了那天，車裡的溫存。那時的柳雨萍，是那樣的熱情似火，卻又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悽楚。
”離婚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我輕聲問道。這個問題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心頭，不問出來總覺得難受。
柳雨萍正在敲鍵盤的手突然頓住，她的眼神閃過一絲黯淡，隨即又恢復如常。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在她精緻的側臉上，那一瞬間的脆弱彷彿錯覺。
”等這次標的結束再說吧。“她的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隨後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我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都需要時間去癒合。就像我和孫雅琳的事情一樣，想起來依然會覺得胸口發悶。
離開辦公室後，我站在電梯裡，腦海中不斷浮現林峰和孫雅琳在我床上歡好的畫面。那天的場景像一把鏽跡斑斑的鈍刀，一次又一次地劃過我的心臟。我和柳雨萍雖然也有過兩次露水情緣，但那是在我們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發生的。
掏出手機，我開啟了定位軟體。螢幕上顯示的綠點讓我的瞳孔猛地收縮——孫雅琳此刻正在星辰集團附近的一家高檔酒店。
上班時間？高檔酒店？還是在韓明遠公司旁邊？
這些巧合在我腦海中不斷盤旋，最終匯聚成一個令人作嘔的念頭。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驅車趕到她的辦公室，門鎖著。一個路過的女員工看到我在旁邊徘徊，禮貌地詢問：”請問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