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萍站在大樓前的臺階上，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職業套裝，襯托出她修長的身材。聽到車聲，她抬起頭來，疲憊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
”等很久了吧？“我降下車窗問道。
她輕輕搖了搖頭，一邊走向車子一邊從手包裡掏出小鏡子補妝。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她依然保持著職業女性特有的精緻。
”別補了，再補也不會比現在更美了。“我半開玩笑地說。
她斜睨了我一眼，故作嗔怒：”油嘴滑舌。“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利落地坐進了副駕駛。
車內瞬間瀰漫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我不禁多看了她兩眼。暮色中，她的側臉顯得格外柔和，連帶著那一絲倦意都顯得那麼動人。
”看夠了嗎？“她突然轉過頭來，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戲謔，”我都快餓死了，還不快開車。“
我輕咳一聲，開啟隨身攜帶的手提箱：”對了，那筆我收到的五十萬。“
她卻擺了擺手：”留著吧，就當之前幾個專案的尾款了。“
”可那些專案最多也就值四十萬...“我有些遲疑地說。
”剩下的，“她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當是你請我吃飯的訂金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這麼說，以後還有很多頓飯要請？“
”怎麼，不願意？“她玩味地看著我。
”求之不得！“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夜色漸深，車流稀疏。我們沿著濱江大道向前駛去，路邊的梧桐樹在路燈下投下斑駁的影子。柳雨萍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我偷偷瞄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眉間還帶著一絲化不開的疲憊。
”今天開會很累吧？“我輕聲問道。
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股東會從早上開到現在，光是檔案就簽了幾百份。“
”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不用，“她睜開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現在更需要的是一頓美食和一個能說話的人。“
我心中一暖，正準備說些什麼，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是陸慧芳打來的。
我看了眼柳雨萍，她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但從她微微蹙起的眉頭可以看出，她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不接嗎？“她淡淡地問。
我直接按掉了電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車內一時陷入沉默，只有空調出風口發出輕微的呼呼聲。過了一會兒，柳雨萍突然說：”你知道嗎？林峰今天也來參加股東會了。“
我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方向盤。林峰，柳雨萍的前夫，也是導致我三年前破產的罪魁禍首。
”他說什麼了？“我強迫自己保持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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