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此起彼伏，評委們的眼神越來越亮。我注意到有幾位老專家正在低聲交談，不時點頭。
臺下角落裡，寧星河一直在打電話，臉色陰晴不定。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從他激動的肢體語言來看，想必林霜霜此刻正在電話那頭承受他的怒火。
“你這個廢物！”他突然提高了聲音，引來周圍人的側目，“我花了這麼多錢養著你，就是為了讓你給我弄個完整的方案！現在好了，什麼都沒有！”
我繼續我的演講，假裝沒聽到這些話。但心裡卻在想，如果不是提前識破了他們的計劃，現在站在臺上的可能就是寧星河了。
演講結束後，我正準備下臺，主持人卻叫住了我。
“請大家安靜！”主持人舉起麥克風，聲音洪亮，“接下來由我公佈這次新區建設方案的評選結果！”
臺下頓時一片譁然。有人站起來想要提出異議，但很快又坐了回去。
“不是說下午才公佈結果嗎？”
“怎麼突然就要宣佈了？”
“這也太草率了吧？”
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主持人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各位請聽我說。經過評委會的一致商議，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再等到下午。因為在座的各位都已經看到了最好的方案。”
他走到我身邊，聲音洪亮：“這回上京國家級新區工程設計的入圍方是...新凌雲設計公司！”
掌聲雷動。
評委們紛紛上臺祝賀，我一一握手致謝。其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專家拉著我的手說：“小夥子，你們的設計很有想法，特別是那個生態迴圈系統的構思，非常棒！”
等到人群散去，我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楚一帆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背景音裡傳來辦公室嘈雜的聲音。
“沈巖哥！怎麼樣了？”楚一帆急切的聲音傳來。
“拿下了。”我簡短地說。
電話那頭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差點震破我的耳膜。
“牛逼！”
“太厲害了！”
“我要給沈巖哥生猴子！”
“滾蛋！你一大老爺們生什麼猴子！”
聽著他們瘋狂的叫喊聲，我的眼眶有些發熱。這一個月來，為了趕製方案，整個團隊幾乎沒有休息過。大家輪流值班，連續加班到深夜。就連週末也都泡在公司裡，反覆修改、最佳化每一個細節。
現在，這些辛苦終於有了回報。
“沈巖哥，你啥時候能到家？”楚一帆問道，“兄弟們都等著給你接風呢！”
“明天下午或後天早上吧，想帶家人去龍門樓看升旗。”我笑著說，“等我回去再好好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