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他手裡的惡人不計其數。
但惡人也是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他比其他人更清楚人身體所有的關節和脆弱點。
顧墨川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碎裂了一遍，可張大嘴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種從身體到神經上的痛讓他白眼翻著就要暈過去，可下一秒，司辰嶼的臉就放大，他只是在他的脖頸處輕輕一按，他混沌下去的大腦便清醒了過來。
然後，他便聽到了惡魔的低語。
“顧墨川，人不能去覬覦自己不配得到的東西，懂嗎？”
他身體哆嗦著，但明顯沒有聽懂。
司辰嶼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夏檸是我的，這下懂了嗎？”
顧墨川猛然抬眸，看著司辰嶼死死的咬著唇，他想告訴司辰嶼自己對夏檸的愛是真的，就算司辰嶼也喜歡夏檸，但他們是公平競爭的。
可突然，幾幀畫面鑽進了他的腦海中。
夏檸全身發紅的躺在一張手術床上。
他看到了她的脆弱和無助。
作為喜歡她的男生，只需要幫助她就好。
可他……卻朝著她撲了過去。
那骯髒的，卑劣的心思再也藏不住，顧墨川大腦發懵，內心充滿了羞愧，那理直氣壯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司辰嶼看著顧墨川的表情從震驚到扭曲，再到濃濃的自我厭棄，突然沒了繼續揍人的衝動。
司辰嶼放開顧墨川擦了擦手，轉身開啟門。
顧墨川突然顫著嗓音問，“夏檸，她沒事吧，我沒做什麼傷害她的事吧？”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但顧墨川眼神也堅定起來，真到那一步，他也會娶夏檸，然後一輩子彌補她。
司辰嶼卻被顧墨川的眼神噁心到。
“就憑你？連她的衣袖都碰不到的廢物。”
門重重的關上，顧墨川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劃到地面上，張大嘴無聲的哭了起來。
程武在司辰嶼離開後才進來。
原本以為審訊室裡的顧墨川這不死也得疼暈過去，但還好，沒暈，不用自己再把人弄醒了審問。
“顧墨川，說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那個醫院裡，我勸你不要試圖隱瞞和說謊。”
——
司辰嶼從審訊室出來，沒有回去，而是將這次抓住的人從上到下捋了一遍。
尤其是從顧墨川口中得到了關鍵證據，第一時間有人將東西拿了來，司辰嶼拿著那個證據，去了夏志國的審訊室。
夏志國明顯是已經被折騰了兩輪，精神萎靡，看到司辰嶼也不意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
司辰嶼直接將一個相簿和賬本扔到他面前，夏志國的瞳孔巨震。
“你怎麼找到的這個？”
不過，這一開口，也算是將他徹徹底底的暴露了。
司辰嶼點點那個賬本和相簿，“你沒有提問的權利，而且，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的話，我就直接把你往上面交，到了那，你要接受怎麼樣的待遇，就不是我說了算。”
夏志國明顯慌了神，心底還在做著最後的思考。
司辰嶼優哉遊哉的看著他，甚至開始喝水，時不時看手錶的動作更是給了夏志國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