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檸看著他們倆這副模樣,心中的氣也消了一大半。她嘆了口氣,說:“算了算了,雞蛋摔了就摔了,正好我也餓了,去做飯。”
一聽夏檸要做飯,司辰嶼和謝清晏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我幫你!”
夏檸看著他們倆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暗叫不好,但還是硬著頭皮說:“行吧,不過你們可得聽我的指揮。”
三人來到廚房,夏檸開始分配任務:“司叔叔,你去洗菜;謝清晏,你去把雞蛋殼撿起來扔掉。”
司辰嶼和謝清晏領了任務,便各自忙活起來。司辰嶼挽起袖子,認真地洗著菜,可他平時很少下廚,動作顯得有些笨拙,水濺得到處都是。謝清晏則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著雞蛋殼,可他總是撿不乾淨,還時不時地碰到地上的蛋液,弄得手上黏糊糊的。
夏檸看著他們倆的“傑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剛想開口指導,就聽到司辰嶼“哎呀”一聲,原來是他不小心把洗菜的水濺到了自己身上。謝清晏也因為撿雞蛋殼太投入,一頭撞到了旁邊的櫃子上,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夏檸趕緊跑過去,先幫司辰嶼擦乾身上的水,又關切地問謝清晏:“疼不疼?要不要緊?”
謝清晏紅著眼睛,搖了搖頭:“不疼……檸……我想幫你……”
司辰嶼也一臉愧疚地說:“檸,我好像不太適合做這個。”
夏檸看著他們倆,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倆啊,真是越幫越忙。算了,你們還是出去吧,我自己來。”
司辰嶼和謝清晏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走出了廚房。他們站在廚房門口,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幹什麼。
司辰嶼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地靠在牆邊,實際上一直在暗中觀察謝清晏。他發現謝清晏雖然有自閉症,但眼神裡對夏檸的依賴和喜愛卻毫不掩飾。他時不時地就會往廚房裡張望,眼神裡滿是期待。
司辰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明白,謝清晏是個需要特殊照顧的人。他決定找個機會和謝清晏好好談談,讓他明白夏檸現在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依賴她。
過了一會兒,廚房裡飄出了陣陣飯菜的香味。夏檸端著做好的菜走了出來,笑著說:“開飯啦!”
司辰嶼和謝清晏趕緊圍到餐桌旁,看著一桌豐盛的菜餚,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夏檸給他們盛好飯,說:“嚐嚐我的手藝。”
司辰嶼和謝清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菜,都豎起了大拇指:“好吃!”
夏檸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滿足感。雖然這頓飯做得有些波折,但看到他們開心的樣子,她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吃完飯後,夏檸收拾著碗筷,司辰嶼和謝清晏則主動幫忙擦桌子、掃地。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幫倒忙,而是認真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收拾完廚房,天色已漸暗,暖黃色的燈光灑在客廳,為三人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夏檸坐在沙發上,輕輕揉著有些發酸的肩膀,司辰嶼見狀,立刻坐到她身旁,伸手幫她按摩。
“辛苦了,檸。”司辰嶼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手指的力度恰到好處,讓夏檸忍不住發出一聲舒適的輕嘆。
謝清晏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走到茶几旁,拿起水果,笨拙地開始削皮。他削得很慢,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果皮斷斷續續地掉落,削好的蘋果坑坑窪窪。
夏檸看到謝清晏的努力,心中一暖,輕聲說:“謝清晏,不用削啦,直接吃就行。”
謝清晏卻固執地搖搖頭,繼續專注地削著,終於,一個歪歪扭扭但完整的蘋果出現在他手中。他小心翼翼地遞給夏檸,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檸……吃……”
夏檸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笑著說:“很好吃,謝清晏,謝謝你。”
謝清晏聽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純淨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