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檸。”
一邊跑,一邊將樣報遞給夏檸。
“這是明天下午就要發行的晨光週報的報道採訪,我有個朋友在那邊上班,提前把週報送給我的。”
而這份週報裡,頭版頭條的標題儼然是——《一個沒上過高中的人如何成為省狀元?揭露女英雄省狀元的真面目》
這準備了足足有一週的新聞稿可謂是情深意切,用詞犀利到極點,甚至蒐集了大量的證據來印證所有提到的對她的質疑,其中包括了她的初中考試試卷。
她初中時候學習的確不錯,但也沒有好到能考狀元的地步。
而她的高中,更是因為沒有學籍這一點便足以作為實錘。
而且這期間,更是採訪了不少她初中同學,從這些人口中,她成為了依靠作弊考高分,並且在學校拉幫結夥欺負同學的人,甚至,有人直接懷疑她救人的事情都是故意的,說不定她和人販子都是一夥的。
用詞十分犀利,從頭到尾徹徹底底地否定了她這個人,和所做的一切。
後面,採訪者和她的關係越來越緊密,初中學校的老師,最後……還有她的父母。
夏母說:她從小就性格孤僻,脾氣大,總是在家欺負同胞妹妹,家裡人沒人敢惹她。
夏父說:她對家裡有很大的怨氣,現在已經離家出走好幾個月了,至於她的學習,以前沒覺得多好,現在突然變得這麼好很意外。
語言的藝術在此刻到達了頂峰。
她徹徹底底地成為了一個滿口謊言的女騙子。
至於狀元。
完全有可能是抄襲來的啊。
還有救人,或許被救的小姑娘都是打配合呢。
阮玲怒得咬牙切齒,“要不是你提前提醒我關注一下,真的就讓這個報紙傳開了,到時候,你就徹底完了。”
一旦這則報紙發行了,這些謠言像毒瘤一樣迅速傳播開來,徹徹底底將她毀了。
就算最後澄清了,又有幾個人相信呢?
夏檸笑了笑,看向阮玲。
“阮玲姐,想不想來一個慘痛的對比?”
“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那個典故,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阮玲依舊有些不明白,“知道啊,怎麼了?”
“那當然是事實打臉啊,我之前已經和汪局長說過了,申請公開我的高考試卷,汪局長也同意了,接下來,要如何運作,就交給你了,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提供。”
阮玲的新聞敏銳度立刻讓她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了,眼睛一亮。
“好主意啊,她能寫,我們難道不能寫嗎?我這就去寫新聞稿,都不用單獨去做採訪,上次在部隊收集到的那些採訪我都還沒有寫呢。”
夏檸笑著點頭。
可這時候,阮玲想到一個關鍵點。
“夏檸啊,這沒有學籍,你在家自學的事情好說,初中老師同學的那些採訪久遠到不可考究,可,你爸媽那個採訪,才是最致命的,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至少得有一個能說服大眾的人幫你說話才行啊。”
夏檸有些為難,她的親人們可一個個地都恨不得她死,怎麼會有人願意幫她呢。
她剛想搖頭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人,可眼裡卻滿是不確定。
“或許,那個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