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國從司辰嶼的辦公室出來後,一張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急匆匆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盯著那封信看了許久。
為什麼會有人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
尾巴明明掃得那麼幹淨了。
可這封信裡的內容,卻是將他暗地裡做的那些骯髒事寫得一清二楚,有理有據。
那些尾巴自然不可能是他有本事清理乾淨的,還是得謝家出面。
難道?舉報自己的是謝家人?難道是夏檸的事情惹怒了他們?
想到這,夏志國渾身冰涼,再也坐不住,起身朝著部隊外走。
剛到門口,就遇到自己團裡的政委。
“老夏,你這一早晨哪去了?等下要開大會,你……”
“幫我請假。”
“唉?你怎麼又請假。”政委徐巖對著夏志國說,但對方理都沒有理他。
等夏志國離開,徐巖才嘖了一下。
“這有關係的就是不一樣啊,說請假就請假,說走人就走人。”
說完,轉身離開。
可夏志國不知道,從他離開辦公室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
他開車出來,沒有走多遠,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就進去,直接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等電話那邊即將要結束通話才被接起來,對面是上次到夏家的那位謝先生的聲音。
“怎麼了?”
“夏檸最近不在家,那個補藥要不要先停一下呢?等她……”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謝先生就將話題截斷。
“哦,這個事啊,沒關係,夏檸喝不了,喬雨不是也能喝麼,下個月開始,我會送去兩份,你知道該怎麼辦吧?你只要照顧好你的女兒們就好了,沒什麼事就不要來電話了。”
說完,掛了電話。
電話裡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不像是會惱羞成怒給他警告的模樣。
可,壞訊息是:夏喬雨,也進入了謝家人的視線。
不是謝先生做的就好,只要謝家在,就算有人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那又怎麼樣?
他手裡掌握的,可是那位謝家繼承人的命。
至於喬雨的安危……只要夏檸不死,她永遠是第一首選,誰都改不了的。
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喬雨,只可能幸福快樂地過一輩子。
情緒平穩下來後,謝志國才轉身上車,回部隊。
程武第一時間趕回辦公室,告訴司辰嶼這個訊息。
“打了一個電話後情緒就變了?”
“對啊,邪門了。”
程武說完,小心翼翼看著司辰嶼。
“首長,您那份信給夏志國,不會把夏檸給賣了吧?要是他知道那份舉報信是夏檸給你的怎麼辦?”
“放心,他不會,那麼剛愎自用的人,怎麼願意相信一向被他打壓欺負的女兒能掌握自己這麼多的罪證,而且還有膽子寫舉報信的。”
司辰嶼越是做得直接,夏志國越不會懷疑到夏檸。
這種行為,俗稱——燈下黑。
——
這邊司辰嶼將夏志國打發走。
而學校裡的夏檸卻是如魚得水。
她既然做了張老師的助教,就不會只是當個擺設。
只是稍微一思考,夏檸便將昨天得到的試卷裡幾道非常有練習價值的題目寫了一張試卷,拿給各科老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