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震動，直播軟體自動推送著美女影片。
陸天明皺眉劃掉通知，罕見地沒有點開——此刻任何事都比不上確保蘇晚晴順利參加招生考試重要。
突然，他餘光瞥見校門口出現三道身影——
蘇晚晴抱著虛弱的母親，身後跟著那個高大的骷髏契約獸。
陸天明臉上立刻堆起誇張的笑容，連手機都顧不上鎖屏，直接往兜裡一揣，三步並作兩步衝了出去。
終於來了！
“哎呀！蘇晚晴同學！你可算來了！”
他聲音洪亮，語氣熱切得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甚至還誇張地張開雙臂，作勢要幫忙攙扶林月茹。
“快快快，醫務室已經準備好了！”
“我特意讓人換了新床單，還準備了高階營養劑！”
“我還特地安排了四個醫護老師輪流照顧你媽媽！你放心就是了！”
“咱們學校的醫療條件不比洛龍醫院差！”
媽的，這丫頭現在可是香餑餑，必須得伺候好了！
蘇晚晴怔怔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醫護人員，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從未見過院長這般殷切的模樣，更沒想到學校會為母親專門準備醫療團隊。
“院、院長您怎麼...”
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您怎麼忽然間這麼殷勤？我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說什麼傻話。”
陸天明佯裝不悅，卻掩不住眼角的笑意，“你可是我們學院百年難遇的苗子，這些基礎保障算什麼？”
蘇晚晴看著陸天明彎腰調整輸液管的側臉，忽然有些恍惚。
這個正在細心除錯滴速的男人...和昨天覺醒儀式上那個沉著臉讓她“賠錢”的院長，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不過蘇晚晴也不傻，她雖然還是個高中學生，但是她心裡清楚陸天明轉變的原因。
無非就是因為利益罷了！
這個現實的世界，真是諷刺啊...
同樣的我，只因為契約獸的不同，待遇就天差地別。
但她沒有點破，反而輕輕握住母親的手：“媽，陸院長一直很照顧學生的。”
這句話說得巧妙，既成全了院長的面子，又沒違背自己的認知。
有些真相心照不宣，有些謊言彼此成全。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院長要的是學院聲譽和政績，和招生資源。
她要的是母親的醫療資源和安全保障。
誰都不天真，但誰都不說破。
“咔噠。”
骨節摩擦的聲響在安靜的醫務室格外清晰。許諾抱臂靠在牆邊，魂火裡跳動著譏誚的冷光。
人好？
這老太太怕是沒見過他逼著學生籤賣身契的樣子。
但許諾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太懂這個世界的規則——當初陸天明能為了止損逼蘇晚晴簽訂還款協議，現在自然也能為利益扮演出慈愛師長。
虛偽得令人作嘔...
不過，換個角度看，他也算是個真小人，至少不會在背後耍陰招。
真小人，比偽君子來得坦蕩。
醫務室內，蘇晚晴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支價值625萬的基因藥劑。
透明的藥劑在燈光下泛著微光，彷彿蘊含著無限生機。
“媽，可能會有點疼。”
蘇晚晴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心疼。
林月茹虛弱地靠在病床上，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支小小的藥劑。
她只是個普通人，不懂什麼修煉提升，但直覺告訴她這東西不簡單。
畢竟，她的病幾乎被醫生判了“死刑”，是絕症啊。
能治好她這病的，這藥劑的價值必定高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