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
許諾聲音低沉，魂火鎖死李詭：“留下一個活口，我們得上去。”
蘇晚晴點頭。
溫憐那張精心修補的俏臉在看清蘇晚晴的瞬間，驟然扭曲變形，聲音尖利得破音：“蘇晚晴！你這個下賤胚子！竟然真的敢送上門來找死？！自投羅網是吧？好好好…省得王少爺去找你了！今天看你怎麼死！”
蘇晚晴渾身一顫——不是恐懼，是無邊的怒火瞬間點燃了她！
“溫憐——！”
“我把你當親姐妹！我希望我們兩個一起從爛泥坑裡爬出來！我把好吃的分你！我把自己的藥劑和資源分享給你！我們說好了一起變強！一起爬出那個鬼地方！”
“滋啦——！”
紫電長鞭在她手中炸響，狂暴的電弧撕裂空氣，在她周身明滅跳躍！
“你自甘墮落，給王道舔鞋底、跪下去當王道的玩物、當他的便器母狗，是你的自由！是你選的爛路！我蘇晚晴管不著！可你——”
蘇晚晴雙目赤紅，指向溫憐的手指因憤怒劇烈顫抖。
“你幫著那個畜生設局害我！像罵一條臭水溝裡的野狗一樣羞辱我！把我推向副本死路！”
“你背叛的不是我蘇晚晴！你背叛的是我們從爛泥堆裡掙扎爬出來的那條爛命！背叛的是我們發誓要一起活下去的約定！！！”
“夠了！！！”
溫憐臉上的柔弱和諂媚被徹底撕得粉碎！
暴露出的，是一張因極端怨恨、絕望和自我毀滅而徹底扭曲的猙獰面容！
精心修補的妝容被洶湧而下的眼淚沖刷出骯髒的溝壑。
她突然爆發出歇斯底里、近乎癲狂的尖笑：
“哈哈哈哈哈……姐妹？！”
“蘇晚晴！閉嘴！收起你那廉價的同情心！收起你那套高高在上的清高嘴臉！”
她披頭散髮，像個失控的瘋婆子，指著蘇晚晴嘶吼。
“你以為我真的和你一樣嗎？啊？！”
“你家再破！你那個死鬼老爹好歹是個覺醒者！他活著的時候，至少能護著你媽，護著你！他死了還能給你們娘倆留點念想！！你至少嘗過被爹媽疼是什麼滋味！你他媽知道有個地方勉強能叫家的感覺！”
溫憐猛地反手指向自己胸口，淚水混合著瘋狂的紅暈：“我呢？！！”
“我爸是什麼？是賭鬼！是吸白麵的蛆蟲！”
“我媽？呵呵……她早就瘋了！藥磕多了腦子早就廢了！只會傻笑！！我被人打，我被人拖走要賣掉！她就在旁邊看著笑！！笑啊！！！”
“沒錢買粉、沒東西填肚子的時候，我爸就把我媽拖進那最髒最臭的黑巷子！一次五百塊！一千塊！讓那些流浪漢、讓那些同樣爛在泥裡的渣滓在她身上爬！！換錢！換他的狗命！！”
“後來連那條巷子裡最髒的老乞丐都嫌我媽太爛太臭了！我爸……”
溫憐的聲音猛地噎住，巨大的痛苦和屈辱讓她渾身篩糠般抖動，“他……他就想把我賣了！十五歲！！賣到那些最低賤的、進去只能活幾個月的暗娼窩裡去！！”
“貧窮是什麼滋味？！蘇晚晴你告訴我？！啊？！！”
“貧窮就是腐爛！！爛到骨子裡！爛到靈魂都發臭！是生來就活該被踩進爛泥裡碾碎！！”
“永世！都！翻！不！了！身！”
“覺醒召喚師？哈！老天開的最惡毒的玩笑！一個燒錢無底洞的職業！我拿什麼養活它？拿什麼變強？！靠自己？”
“你讓我靠自己？！蘇晚晴！你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
溫憐往前逼近一步，臉上是刻骨的嘲諷和扭曲的快意，“在這操蛋的世界逆天改命？那是童話！那是給蘇晚晴你這種有底子、有點狗屎運氣的人準備的美夢！”
“對我們這種從孃胎裡就沾滿爛泥、生來就帶著賤種烙印的人來說，爬上去的路只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