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畸亭耳尖兒貼著地面,心裡卻跟明鏡似的透亮。
當年這個臥底在全性的瘋子,竟提前出現了!
按照原主的記憶,兩人是在通天觀外亂葬崗的初次會面。
如今提早了,看來時間線果然因大羅洞觀發生了偏移。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穿越時間線,導致劇情的走向悄悄發生了改變?
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動,否則必定被高艮一擊必殺。
棚內人皮符籙撲稜聲驟緊。
崔老七的符紙脹成血盆大口,嘴扯到耳根,黑牙森然咬向高艮。
“野茅山雜碎,拿人皮子煉符,命功早髒如茅坑石。”
高艮手腕輕抖,茶碗殘茶繃成水線,順袖口爬滿整臂,月白衫子凝出透明光澤。
水線如鞭抽落,符籙黑牙“咔擦”咬進木桌,木屑混著符紙火星四濺。
“當老子的符是紙糊的?”崔老七獨眼冒火,三張人皮符籙拍在臂上,脹成門板大的血皮,五指亂抓帶得呼呼作響。
高艮不躲不閃,水線炸成千萬金紅水珠,順著符籙紋路鑽進去,張牙舞爪的人皮瞬間乾癟。
崔老七驚退:“你奶奶的!你們一氣流不是隻練硬功?”
“命功不純,練到死也是鐵憨憨。”
高艮步法突變,雙腳碾地轉起太極圓勁,衣襬草屑隨炁流轉。
崔老七甩出的符擦著他衣邊劃過,劈裂棚頂“茶”字旗。
“拼了!”崔老七將符全拍在胳膊上,人皮紋路爬滿半張臉,揮拳帶起碎瓷片。
高艮掌心迎上,指尖在他腕子連點三下。
崔老七拳頭如砸棉花,栽倒時膝蓋咣噹磕地。
高艮退後半步,手掌按在他背上:“硬練橫功不養氣,早晚會折他人手裡!”
崔老七後頸符紙冒青煙,半張臉炸開血口,符籙袋“噗”地炸開,半張人臉殘皮貼在樑柱上,黑血滲進剝落的朱漆。
“全性妖人,該殺。”
高艮冷眼看著斷氣的崔老七,布鞋碾過谷畸亭耳邊碎瓷:“甭裝了,你身上的炁亂成麻。”
谷畸亭心裡暗罵一聲,翻著白眼兒撐起半個身子,想要爬起來。
就見高艮的拳頭,一下子就抵在他的面前。
“全性裡像你這麼能裝的,老子還是頭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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