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谷畸亭,亂殺全域性

第78章 藥仙會的追殺 1

“這要是讓爹知道,我採藥救了一個全性,會不會罰我禁足濟世堂?”

女人輕嘆一聲。

“管不了那麼多了,”她低聲自語,像是給自己打氣,“我還得回去見小先生呢。想瞞住爹,總能瞞住的。”

話音未落,躺在地上的谷畸亭身體猛地向上反弓,劇烈地抽搐起來,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嗬嗬聲。

女人瞳孔一縮,額角瞬間沁出細密的冷汗。

“怎麼回事?”她的聲音繃緊了,“不是已經吊住命了嗎?”

剛才那點安穩,竟如此脆弱。

她左手立刻探入藥簍,抓出一個寸許長的青玉小瓶。

瓶底古篆刻著“濟世堂”三字。

瓶塞拔開,一股冷冽的異香迅速彌散開來。

她指尖蘸上瓶中淡紫色的粉末,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塗抹在谷畸亭乾裂的嘴唇上。

“濟世堂的紫玉回春散都用上了,不信壓不住你。”

藥粉見效極快。

谷畸亭蒼白如紙的臉上,幾息之間便透出一抹微弱的血色。

女人的心剛稍稍放下,那股灰敗的死氣驟然反噬!

那抹血色迅速褪去,谷畸亭的面板變得比之前更加慘白起來。

“這侵蝕…非同小可!”

女人心頭劇震。

家傳秘藥竟只能爭得片刻喘息?

這死氣充滿惡意,源頭究竟在何處?

她方才已仔細探查過谷畸亭全身經絡臟腑,竟找不到一個明確的病灶。

這感覺,不像治病,倒像在與某種盤踞在谷畸亭生命本源中的非人存在爭奪這具軀殼!

不能再等了。

“紫玉回春散的藥力不夠…那就加上我的‘炁’!”

她眼神一厲,丹田處家傳功法轟然運轉。

一股清冽純淨的生機自本源湧起,迅疾流向指尖。

那蘸著紫玉粉末的手指,此刻溫潤如玉,卻透著一股鋒銳。

“定!”

指尖裹挾著藥力與精純真炁,化作一枚無形的針,狠狠點向谷畸亭胸口膻中大穴!

“呃!”

谷畸亭身體劇震,面板下的青筋如活物般瘋狂扭動。

一股帶著強烈吞噬意味的漆黑氣息,猛地從他四肢百骸深處爆發出來,兇狠地撞向那注入的生機與藥力!

好凶戾的東西!

女人臉色微白,額角的汗珠滾落。

指尖傳來的感覺清晰無比,她的真炁如同撞進了一堵不斷吞噬生機的淤泥之牆。

那死氣並非外邪,它彷彿就寄生在谷畸亭自身的命元裡,此刻被外力刺激,正貪婪地想要吞噬掉她這縷帶著生機的本源之炁。

“找不到根?那就把你整個‘封’在裡面!”

她緊咬牙關,指尖穩如磐石,將真炁催動到極致。

清冽的炁混合著紫玉回春散那奇異的冷香藥力,瞬間在谷畸亭體內擴散開來。

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又如堅韌的蛛網無聲張開。

一層極其纖薄卻異常堅韌的炁膜迅速形成,強行包裹住那洶湧反撲的死氣核心,死死阻斷了它向外瘋狂蔓延,侵蝕生機的通道。

嗤…嗤…

灰黑的死氣與淡紫的藥炁在谷畸亭面板下激烈交鋒,形成詭異的明暗紋路,時隱時現。

那死氣左衝右突,狂暴異常,如同被囚禁的兇獸。

紫玉回春散的藥力在炁的引導下,冰冷地凍結著死氣擴張的邊緣,而女人的真炁則化為堅韌的壁壘,將死氣爆發的破壞力死死壓縮禁錮在臟腑深處的一隅。

終於,那狂暴的死氣衝擊漸漸顯出頹勢,後繼乏力,被那層結合了秘藥與精純生機的炁膜死死封禁在內。

雖然未能根除,但那瘋狂吞噬生機的勢頭,總算是被硬生生扼住了。

只要這個炁膜不被外力所破,谷畸亭性命無憂。

谷畸亭劇烈的抽搐緩緩平息,身體軟了下來,呼吸微弱也不再斷續欲絕。

女人長長吁出一口濁氣,收回微微顫抖的手指,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上,面色也蒼白了幾分。

她看著地上氣息暫時平穩下來的谷畸亭,抬手抹去額角的汗,唇角牽起一絲帶著疲憊的笑意。

“這死氣邪門得很,像是長在他命裡似的。”

她低聲自語,目光落在自己沾著藥粉的指尖,“不過,濟世堂的招牌,總歸沒砸在我端木瑛手上。”

咻~

尖銳的哨聲驟然撕裂屋外的暴雨,似毒蟲嘶鳴般怪異,三聲急促,彼此呼應。

“頭兒,他從武當後山下來的,這麼大的雨,準在破屋裡!”

“圍起來!別讓點子溜了!”

“害死長老,姓谷的今天必須償命!”

粗糲兇狠的呼喝混雜著踏泥聲急速逼近。

破爛門窗透入的光影在潮溼牆壁上投下晃動的人影,隱約可見奇形兵刃的寒光。

“不是吧?”端木瑛對著昏迷的谷畸亭無語道。

“果然全性都是活靶子,連累老孃也得跑路。”

屋外,腳步聲已到門前。

救人救到底,沒時間了!

目光掃過他身上的金針——百會、膻中、印堂,維繫心魂的命針絕不能動。

其餘輔針……

“撐住了喲。”

她雙手化作虛影,幾聲輕響,其餘金針瞬間拔除,僅留三根命針兀自微顫。

她猛地將谷畸亭沉重的身體翻轉,抓住一臂,奮力想將他背起。

第一次,竟沒成功。

“媽的,你怎麼這麼沉!”端木瑛牙關緊咬,額角青筋微凸,“還是我家小先生好,老孃隨便都能抱起來……”

她側身,肩頭頂住他腋下,一手死死箍緊他腰腹,硬是將這沉重的軀體半背半拖地拽了起來。

谷畸亭的頭無力地垂落在她頸側。

窗外,一道慘白閃電驟然照亮幾張猙獰逼近的臉。

轟!

腐朽的木窗被端木瑛用肩背狠狠撞碎。

木屑裹著風雨狂灌而入。

她沒有絲毫猶豫,揹著谷畸亭,縱身躍入窗外傾盆的雨幕。

噗嗤!

雙腳深陷冰冷粘稠的泥潭,直沒腳踝。

每一步拔出都像在和沼澤角力。

暴雨如鞭抽打在臉上,狂風撕扯著單薄的衣衫,幾乎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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