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子?誰?
她?
“柳眠,你把話說清楚!”
“蚊子,送傻子出去。”楊束端起酒杯,小飲了口。
明天送來的,喝不了了,他可不賭徐嬙的人品。
“柳眠,你把話說清楚!”徐嬙一把搶了楊束手上的酒杯,玉顏一片惱色。
“五千兩。”
“什麼?”
楊束看著徐嬙,“明天,迎來酒樓,你隨我去就知道了。”
徐嬙瞧了瞧楊束,短暫的思考,她答應了。
“籤個字據,先付一部分。”楊束喊住徐嬙。
“你我已經訂婚!”徐嬙一個字一個字蹦。
“那更得簽了,不然賴賬……”
“公子,攔不攔?”老王湊近楊束。
“步步生風,一往無前,你去攔?”
老王捂了捂右臉,“會挨一巴掌?”
“兩巴掌吧。”楊束揚了揚眉,“或許三巴掌。”
桂文立馬剎住腳步,下次他一定表現。
走到門口,徐嬙停下,退了兩步,她用力踢了腳大門。
混蛋!
混蛋!!!
對她這個未婚妻,柳眠既無信任,也無尊重。
他要不想好好過,這柳家,乾脆就別安寧了!
咬了咬銀牙,徐嬙走向馬車,右腳落地時,她眉心不自禁的皺起。
愣是忍到進車廂,徐嬙眼裡才盈上淚,疼!
嗚嗚嗚……
都怪柳眠!!!
……
鄭嵐按住酒壺,“再喝就醉了。”
徐嬙撐著腦袋笑,“醉了才好,醉了這裡就不會難受了。”徐嬙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自大、傲慢、狠戾、跋扈,冷血、奸詐、貪財!”徐嬙往外吐字,原本還算平靜的臉,飛快染上怒意。
“我從他身上,找不到一點能看得過去的。”
“真可悲啊,我要嫁給這種人。”徐嬙咬牙切齒。
“有時候真想毒死他。”
鄭嵐抬起眸,立馬勸止,“你別衝動!”
“贏到最後的,未必是武勳侯。”
“柳眠作為其心腹,定會被一起收拾了。”
“婚期還遠。”鄭嵐寬慰徐嬙。
徐嬙捧著臉,痴痴笑,“徐家也在武勳侯的陣營。”
“我註定逃不掉。”
“鄭嵐,你這些年,可有動過心?”
“那是什麼滋味?”徐嬙歪頭看鄭嵐,自顧自往下說,“我十四歲那年,無意見過周鈞月,當真是丰神俊朗,如松如柏。”
“但少女心還沒來得及萌動,他就成婚了。”
“武家的小兒子也不錯,潔身自好,文采斐然。”
“早知道有柳眠這麼個人,我就勾-引武清漣了。”
“即便生不出男女情愛,至少相敬如賓,而不是一天天被氣。”
“別光喝茶了,說說。”徐嬙戳了戳鄭嵐。
在徐嬙眼裡,她和鄭嵐同受柳眠迫害,兩人是一個陣營的,那些不能說出去的話,能跟對方聊。
她們的苦悶,也只有彼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