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
祖孫三代坐在一起相顧無言。
羅暉也不想多費口舌，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父皇，玉璽和兵符在哪？”
永慶帝冷冷的注視著羅暉，“你死心吧，朕就是毀了玉璽，也不會交給你這大逆不道的畜牲！”
“沒有玉璽，沒有兵符，你就算一時得意又如何？”
“天下人都會聯合起來討伐你！”
“朕等著看你被五馬分屍的那一天！”
永慶帝越說越怒，表情決絕，視死如歸。
羅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父皇，你不要逼我！”
永慶帝站到羅暉面前，“來，朕就站在這裡，你有種就砍了朕！”
太上皇將永慶帝拽到一邊，“暉兒，老四到底是你的君父，你不能對他下手！”
羅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太上皇說道：“皇祖父，我也不想做得太絕，但有些東西我是志在必得的！”
“您勸勸父皇吧，只要他肯聽話，我保證讓他安享晚年。”
太上皇點了點頭，羅暉轉身去了偏殿。
皇后和甄貴太妃都在這裡等候，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向二人確認。
羅暉走後，大明宮再次安靜下來。
永慶帝已經落得這個下場，自然不想再維持虛偽的面孔，對太上皇也徹底沒了尊敬。
“老四，把東西交給暉兒吧，不要激怒他，一旦事情不可挽回，你那些妃嬪皇嗣可就危險了！”
永慶帝心中一緊，“他敢！他敢屠戮皇宮，名聲威嚴必然掃地，到那時誰會給那逆子賣命！”
太上皇直接點醒了永慶帝。
“他有何不敢？之前衍王攻破皇宮，他大可以把黑鍋甩給衍王，你又能有什麼辦法阻止他？”
永慶帝呼吸急促，雙眼血紅。
“朕，竟然被這逆子逼迫到如此地步！”
永慶帝扭頭看向太上皇，“當初若不是父皇把京營交給這逆子，他哪來的底氣闖宮謀反？”
“父皇，你是不是早就看中了這逆子，想把皇位交給他來坐？”
太上皇沉默以對。
永慶帝慘笑出聲，“原來如此！怪不得父皇能穩如泰山，一直坐視宮變上演，原來是早有打算！”
永慶帝直視太上皇，“朕只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是羅暉！”
太上皇終於開口道：“如今大周內憂外患，暉兒戰無不勝，最有可能收拾殘局。”
“朕沒得選，老四，你認命吧！”
永慶帝腳步踉蹌，臉色灰白，癱倒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許久後，永慶帝嗓音沙啞的說道：“想讓朕讓出皇位，可以！但必須答應朕幾個條件，否則朕寧願玉石俱焚，也絕不妥協半分！”
太上皇讓人將羅暉叫進來，把空間留給他們父子，遣退了殿內所有內侍。
永慶帝不想跟這逆子多說一句廢話，直接開口道：“朕要你以子孫立誓，絕不傷害自己的兄弟姐妹，你能做到嗎？”
“只要他們安分守己，我保證不對他們主動下手！”
“太子體弱，又痛失儲位！”
“他威脅不了你的地位，放過他如何？”
永慶帝難得露出一絲溫情，面帶乞求的看向羅暉。
“呵，原來父皇也有慈父之心，真是諷刺！”
羅暉的眼神充滿深意，看得永慶帝渾身不自在。
“我可以給他一條活路，但他終生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若是他心存不軌，那父皇也別怪我心狠！”
永慶帝直接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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