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
燭火昏暗。
厲長生眼神陰沉:“用劍的高手?和皇家有關?”
陰暗處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沒錯,少爺去了京兆府衙門,裡面那頭豹子也確實是三皇孫養的。”
“如此快的劍法……”厲長望向了皇宮的方向。
片刻之後,厲長生猛然起身:“進宮!”
也就在此刻,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聖上有旨,宣大將軍厲長生即刻進宮面聖——”
……
大周朝的皇宮以黑色和紅色為主色調,處處透著威嚴。
大周皇帝御書房前。
厲長生昂首而立,眼神複雜。
“進來吧。”
聲音老邁,像是一頭年老的病虎。
書房桌案之後,大周皇帝秦耀陽面帶笑容地看著走進來的厲長生,而厲長生卻是瞟了一眼桌案上銀質的藥碗。
“聽說寧兒那孩子醒過來了?不一般。”
厲長生道:“老臣謝陛下掛念我那命大的孫兒。”
秦耀陽輕笑一聲:“想說什麼?”
厲長生沉吟了片刻後看向了秦耀陽身後的老太監:“給厲寧下毒的女子死在了一個高手的劍下,放眼整個昊京城,我想不到還有誰的劍術如此之強。”
秦耀陽緩緩起身直視著厲長生:“你是在懷疑他,還是懷疑朕啊?”
“老臣不敢。”
“哼!”秦耀陽走出桌案:“你有什麼不敢的?你都要血洗昊京城了!我現在一想到那些參你的奏摺就頭疼!”
厲長生不語。
他和秦耀陽的關係極為不凡,秦耀陽還不是皇帝的時候,他便是秦耀陽的結拜兄弟。
秦耀陽為兄,厲長生為弟。
後來秦耀陽陷入奪位之爭,還是厲長生護著他坐上了皇位,此後數年征戰,若沒有厲長生護著,秦耀陽早就死了。
這也是為什麼厲長生這麼多年穩居高位的原因之一。
也是為什麼厲寧那麼混蛋的原因,背後靠山太硬了!
大袖一甩,秦耀陽嘆息:“高離一整晚都護在我身邊,怎麼可能是他?寧兒的事我會幫你調查清楚,現在你有其他的事要忙。”
“我黃土都埋到半截了還忙什麼?”厲長生撇嘴。
秦耀陽卻是面色凝重地遞過來了一個純黑色的卷軸。
厲長生眼神一凝,看著卷軸上的內容,眼中漸漸出現了絲絲縷縷的殺氣。
“那隻金羊果然沒死,長生,這一次若是不能報了你我的血海深仇,今生恐怕便沒機會了。”
卷軸上的內容比較簡單。
寒國兵至渾水河畔!
帥旗金羊。
厲長生猛然合上卷軸:“我親自去!”
寒國與大周乃是世仇,這些年紛爭不斷,前前後後有幾十萬人的鮮血湧進了渾水河。
而距離上次兩國大戰已經過了十年了。
十年前的那場大戰,雙方死傷慘重。
大周朝更是險些覆滅……
當時軍方未來的第一人,厲長生的長子,厲寧的父親,死於萬箭穿心。
一起死在前線的還有當時的大周儲君。
秦耀陽唯一的兒子……
而當時寒國所掛的正是金羊帥旗。
“何時出發?”
秦耀陽擺手:“不急,過幾日便是我的壽辰,寒國派了使者過來,但恐怕來者不善,大戰應該會在我壽辰之後。”
“不過大兵壓境的訊息明日也該傳回昊京城了……”
“若是他們突然發動戰爭呢?”厲長生擔憂。
秦耀陽卻是道:“渾水河畔還有鎮北軍鎮守,他們兵多將廣,不至於被輕易擊垮。”
厲長生沉吟了片刻:“那我得趁著這段時間安頓好厲寧才行。”
“你還要怎麼安頓他?”
厲長生嘆息一聲:“厲寧這孩子閒不住啊……”
……
雲雨樓。
“給老子喝!”
舞臺之上,兩個彪形大漢赤裸著上身,將螢火兒的頭死死按在酒缸之中。
任憑螢火兒如何掙扎,又怎麼可能掙脫?
“崔公子,崔大人……我求您了,您就放過火兒吧!她撐不住……”
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子跪在舞臺下的男子身前,涕淚橫流。
邊求著邊磕頭。
她是雲雨樓明面上的管事,也是民間所謂的“老鴇子”。
崔前邪笑一聲,推開了懷裡摟著的姑娘:“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來求本少爺?”
“你想我放了螢火兒也可以,讓她心甘情願地求著我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