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聖柳聒蟬。
若是柳聒蟬作了這句詩,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你見過柳聒蟬?”三皇孫秦恭有些不相信厲九的話。
厲九點頭:“草民不敢有半點欺瞞,柳聒蟬與草民乃是同鄉,他與我師父更是好友,當年我拜師學藝的時候曾與柳聒蟬同住過一段時間。”
“就記住了這麼一句。”
白青川立刻反駁:“你一個侍衛的師父憑什麼能結識柳聒蟬?大話說得沒邊,你師父是做什麼的?”
厲九道:“我師父是耍斧子的,柳聒蟬與我師父乃是武道上的好友。”
眾人這才想起來,那位柳聒蟬不僅僅是詩聖,更是天下第二的劍客!
“你師父那麼厲害?”秦鴻疑惑。
秦恭卻是咬牙道:“大哥,也許他說的是真的,我能作證,這個厲九的斧子真的很厲害。”
厲九可是一斧子砍了他最喜歡的花豹啊。
這件事秦耀陽也知道。
“罷了,唉,竟然是柳聒蟬,看來我大周沒有這個運氣,若是你們誰能寫出此等詩句,那何愁大周慶啊。”
“散了吧!”顯然秦耀陽對於這個結果很不滿意,竟然直接宣佈宴會結束。
走的時候又看了厲寧一眼道:“七天之內,將人員定下來。”
“是,微臣領命。”厲寧長舒了一口氣。
白山嶽起身看著厲長生:“厲兄,真是一出好戲啊,可惜是場鬧劇。”
厲長生嘿嘿一笑:“你孫子配合得好。”
……
回去的路上。
厲寧與厲長生同乘一輛馬車,趕車的正是厲九。
“寧兒,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爺爺想聽什麼?”
“關於那句詩,你別告訴我你也認識柳聒蟬。”厲長生看著厲寧,滿眼期待。
厲寧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寧兒更想知道,爺爺是如何將話帶給厲九的?”
厲長生笑罵了一句:“臭小子,我還沒探清楚你的底,你先來摸我的底了!”
“之前你奶奶曾提過你有些不同,那時候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奶奶的直覺是對的。”
厲寧輕笑:“爺爺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厲長生淡淡地開口:“那個傳信的小太監是我的人。”
“什麼?”
厲寧驚駭。
厲長生竟然在皇宮裡安排了自己的人!
“沒什麼好驚訝的,一個家族能夠長存,有些親信很正常,你以為就只有我在陛下身邊安插人嗎?”
“或者你以為陛下就沒有在我身邊安排人嗎?”
厲寧點頭,薑還是老的辣。
“爺爺怎麼就覺得這句詩不是厲九寫的?”
厲長生直接笑了出來:“他?厲九肚子裡有幾點墨水,你還能有我清楚?”
厲九在馬車外聞言嘿嘿一笑。
“那怎麼就想到了柳聒蟬呢?”
厲長生篤定:“肯定是你奶奶想的說辭。”
厲寧點頭。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那句詩是不是你寫的?”
厲寧笑了笑:“爺爺,雖然我知道你希望那是我寫的,但真不是。”
厲長生長嘆一聲,聲音之中滿是失落。
“爺爺不想知道這句詩是誰寫的?”
“不是你寫的,是誰寫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厲長生的語氣很平淡,可厲寧卻是心中暖流奔湧。
厲長生是真的疼愛自己的孫子。
自己很幸運,這一世能夠有如此親人,也許這就是老天讓他穿越的意義吧。
沉默了一會兒,厲寧忽然問:“爺爺,要去打仗了嗎?”
厲長生沒有隱瞞。
“嗯,寒國這一次來者不善,大軍已經集結在渾水河畔了,這一次我必須要去,為你父親和幾個叔叔報仇雪恨!”
厲寧知道,他根本阻止不了。
“最近行事低調些,我離開之後,其他人便沒有那麼忌憚了,萬一捅了婁子,我無法及時幫你處理。”
厲寧只能點頭。
厲長生又道:“另外,你該感謝陛下。”
厲寧一愣。
他還是摸不清那位皇帝對自己的態度。
按理說厲寧做了那麼多荒唐事,怎麼可能被委以重任呢?
“寧兒,陛下知道範府不接受我們的提親,怕我上了戰場掛念你而分心,這才特意給了你一條後路。”
“讓你做這個慶中郎,你就好好做,到時候再給你謀個官職,你也有了自保的本事了。”
厲寧明白,這慶中郎的官職看似有些隨意,但是關係重大,陛下欽點,又關係大周慶,所以暗中那些想要厲寧命的傢伙不敢輕易下手。
“至於害你之人,陛下會幫你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