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行禮:“陛下,厲寧領命!”
“好——”
秦耀陽大喜。
厲寧抬眼看向了厲長生,厲長生點了點頭,滿臉的欣慰。
“落座。”
秦耀陽大手一揮,眾人回到座位。
可是今夜的戲才剛剛開始。
厲寧坐在座位上,不斷地調整呼吸:“孃的,衝動了,找誰學琴啊?”
“你說什麼?”身旁的女子問道。
厲寧咳嗽了一聲:“我說我得刻苦練琴啊。”
女子皺了皺眉,不再理會厲寧。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陛下,在場的眾才子才女中也有不少擅長音律的,但還是第一次聽說厲大公子也懂琴音,不如請厲公子當場為我們彈奏一曲如何?”
厲寧眼神能殺人了。
誰這麼賤?
這一眼看過去,發現挑事兒的正是之前被厲寧趕走的白家少爺。
“他叫什麼?”厲寧低聲問。
身邊的女子一愣:“他沒叫,他在說話。”
厲寧:“……”
“我是問他叫什麼名字。”
“白青川。”
白山嶽的孫子白青川,厲寧記住這個小子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厲寧只能站起身道:“陛下,人選琴,琴也選人,沒有合適的琴,厲寧彈不出最好的狀態。”
“我有琴。”
厲寧臉上一僵,然後便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緩緩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把古琴。
“厲公子,人家姑娘已經將琴拿出來了,你難道還要推辭?莫不是沒有什麼真本事?”白青川顯然還在記恨厲寧。
厲寧不著痕跡地咬了咬牙。
“白公子,家裡長輩沒有教過你一個道理嗎?質疑別人之前,先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要不白公子先給我彈一曲?”
白青川剛要起身,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白公子,沒必要如此咄咄逼人。”
眾人看去。
厲寧也是驚喜,誰會在這個時候幫自己說話呢?這些才子佳人恨不得看自己出醜呢。
說話的竟然是那個腿上有殘疾的皇孫。
秦恭卻是問:“二哥這話什麼意思?今日才子宴,就是要讓大家一展風采,厲寧有超絕的琴藝,自然要展示一番,白青川的話好像沒有什麼不妥吧?”
二皇孫淡淡一笑。
“沒有不妥嗎?皇爺爺剛剛說過,厲寧的琴藝乃是他母親所教授,再次聽聞厲將軍和厲夫人的事,厲寧的心能平靜下來嗎?”
“此刻彈琴,不過徒增傷感罷了。”
“我們與厲寧本是一樣的,三弟難道感受不出?”
秦恭啞口無言。
白青川卻還道:“二殿下,可若是厲寧不彈奏一曲,怎麼能證明他的琴藝,讓他直接代表大周才子去比拼琴藝,恐有心中不服的!”
二皇孫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是你不服嗎?還是其他人不服?”他未起身,只是轉頭看著眾才子:“你們是不服厲寧,還是不服相信厲寧的人。”
此言一出,全場驚駭!
老丞相白山嶽更是眼神一凝。
“青川,還不向厲公子賠罪!”
“爺爺!”
“住嘴,我讓你賠罪!”
二皇孫的話很直白,是誰讓厲寧代表大周的?是誰點出了厲寧的琴藝?是大周皇帝!
此刻質疑厲寧,難道不是在質疑大周皇帝嗎?
他白青川好大的膽子!
秦耀陽突然開口:“好了好了,好好的才子宴沒有必要弄得如此緊張,剛剛也是朕追憶過往有些難以自控了,不該提及厲寧的傷心事。”
皇帝認錯了?
白山嶽趕緊起身,跪在秦耀陽面前:“陛下恕罪,青川並非有意,而是……”
“快起來,你跪什麼?”說著話秦耀陽便將白山嶽扶了起來:“你是我大周的半邊天,我說過了,不用跪。”
“少年人就該有少年人的樣子,青川也沒做錯什麼。”
“謝陛下。”
厲寧心裡暗道:“這大周皇帝有點手段啊。”
這件事就這麼擱下了,厲寧回到座位有些不解。
那位二殿下為什麼替自己解圍。
身邊那個姑娘就彷彿是能聽到厲寧的心聲一般。
“二殿下喜歡你妹妹很多年了。”
“誰?”
“小茹。”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