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蘇雅的眼神漸漸堅定，“貪婪才能使人進步。”
“現在我要修正這句話。”丁青松開手，嘴角揚起危險的弧度，“貪婪，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藝術。”
蘇雅深吸一口氣，盯著丁青的眼睛，最終無奈地笑了：“好吧！我承認——你成功給我洗腦了。丁總，那咱們具體該怎麼做？等榮天地產商票兌付嗎？”
“商票兌付還有幾天的時間，趁著這段時間，咱們先把辦公場地給租了！”
“所以，我們到底要租多大的場地？“蘇雅吸著酸奶，在平板上劃拉著商業計劃書。
丁青站在窗邊，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條紋狀的陰影：“至少五千平。”
“五千平？！“蘇雅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你知道CBD的寫字樓多少錢一平嗎？”
“我也沒說要租CBD啊！”丁青轉過身子，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容。
-----------------
午飯過後，連家地產的金大地門店。
蘇雅推門而入時，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店長陳明正昏昏欲睡的刷手機，聽到動靜抬頭一看，瞬間愣住了。
“蘇……蘇雅？”
眼前的女孩一身香奈兒套裝，手腕上的卡地亞手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連指甲都做了精緻的鑲鑽款式。
這哪還是當初那個穿淘寶爆款、天天啃麵包當午餐的實習生？
“陳店長，好久不見。”蘇雅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聊天氣，“我想租個辦公室，五千平左右，最好是精裝修的。”
陳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五……五千平？！”
辦公室裡其他同事齊刷刷地轉過頭，眼神裡寫滿了震驚和八卦。
蘇雅優雅地坐下，傲嬌的昂著頭：“預算不是問題，但價格也不能太高，交通要便利，層高不低於四米五，採光要好。”
陳明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蘇小姐，您這是……自己創業？”
蘇雅輕笑一聲，目光掃過那些曾經對她愛答不理的同事，慢悠悠地說：
“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但迎來的卻是疏遠。”
她頓了頓，紅唇輕啟：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是億萬富婆。”
辦公室裡瞬間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陳明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而其他同事的眼神則從震驚變成了羨慕嫉妒恨。
曾經和蘇雅同期實習的小李，此刻正死死盯著她手腕上的鐲子，內心瘋狂咆哮：“這玩意兒頂我兩年工資啊！”
下午三點，蘇雅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老城區前手錶廠的破敗水泥路上。
“這就是你說的‘絕佳選址’？”她指著面前斑駁的廠房外牆，聲音都變了調，“這廠房，不會是蘇聯人蓋的吧？”
陳明剛想解釋些什麼，輕鬆跳過一灘積水的丁青，順手扶了一把蘇雅，淡淡的說道：“先看看再說。”
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陽光從高處的天窗傾瀉而下。空曠的廠房裡，灰塵在光柱中起舞，裸露的鋼架結構透著工業風的美感。
“層高六米二，五千六百平，水電齊全。”陳明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廠房裡迴盪，“最重要的是——”
“便宜？”蘇雅嫌棄地蹭了蹭鞋底沾到的機油。
陳明搓著手笑道：“蘇總說笑了！這裡到政務區就一腳油門的距離，年租金只要CBD的十分之一！”他忽然壓低聲音，“就是裝修得費點心思......”
丁青的指尖輕輕拂過斑駁的牆體，石灰粉末簌簌落下。
“青青，你怎麼看？”蘇雅扯了扯他的袖子，“我覺得這地方跟廢墟似的......”
丁青突然攬住蘇雅的腰往旁邊帶了兩步，恰到好處地避開從天花板掉落的鐵鏽
“交通還算便利，周邊的小吃也不少，雖然破了點，但是用心改造一下，應該還不錯！”丁青突然攬住蘇雅的腰往旁邊帶了兩步，恰到好處地避開從天花板掉落的鐵鏽，“最重要的是，這裡真的很便宜。不過，等會還是需要你再揮揮屠龍刀。”
“那好吧！你喜歡就好！”蘇雅無奈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她看向了陳明，“陳店長，報個實在的價格吧！”
“業主報的租金是11塊錢每平米，這裡五千六百平，月租金應該是在六萬一千六。如果蘇總您確定租，我就跟業主商量一下，應該可以便宜1塊錢。”陳明搓著雙手，笑吟吟的說道。
“嘖嘖！”蘇雅撇了撇嘴，“老陳，我可是在你們店幹過的，你別拿忽悠別人那套來忽悠我！”
“哎呀！蘇總，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怎麼能忽悠你呢！這裡是以前的手錶廠，產權在市國資委手上，租金都是透明公開的。”陳明說道。
丁青站在一旁，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在“男神之軀Lv.1”的加持下，陳明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無所遁形——飄忽不定的眼神，頻繁摩挲的指尖，還有說話時過分誇張的手勢。
他一眼就能看出陳明是在說謊，像極了美劇裡“Lietome”的卡爾.萊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