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強撐著扯出一抹笑:“所以,你這是在吃醋嗎?”
“哼!”蘇雅立刻撇過頭,傲嬌地揚起下巴,“誰吃醋了?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不過是生意拍檔罷了!”
“對啊!”丁青故作輕鬆地攤手,“既然只是拍檔,你這麼緊張我在哪兒幹什麼?”
“那是因為你是個糊塗蛋!“蘇雅佯怒,臉頰卻微微泛紅,“前女友全是愛財如命的綠茶婊,作為你生意的合夥人,我當然怕你的錢被騙光!”
丁青忍不住哈哈大笑,但很快又收斂笑意,正色道:“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現在在許沁嵐家裡。”
說完,他把鏡頭轉向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許沁嵐。
“蘇、蘇總......”許沁嵐尷尬地揮了揮手,聲音細如蚊吶。
鏡頭轉回,丁青耐著性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他在公司門口遇到許沁嵐,小黑如何尿了他一褲子,許沁嵐如何不小心拿了過期酸奶,自己又是如何食物中毒虛脫到站不起來......
這一連串的巧合荒唐得令人難以置信,但偏偏又合情合理。
蘇雅狐疑地盯著螢幕,目光在丁青蒼白的臉色和腰間那條可笑的浴巾上來回掃視,半晌才勉強“哼”了一聲:“......算你解釋得通。”
聽說他可能是食物中毒,她的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你現在怎麼樣?還難受嗎?”
“吃了藥,好多了。”丁青笑了笑,“你在香港的事辦得認真點,別出岔子。”
“我什麼時候出過岔子?”蘇雅不服氣地撇嘴,隨即又彆扭地補充道,“......你休息好了就趕緊回去,別在人家家裡賴著。”
“知道啦。”
影片結束通話,房間裡的空氣終於不再凝滯。
許沁嵐長舒一口氣,腿一軟坐倒在沙發上:“蘇總她......沒生氣吧?”
丁青看著黑下去的螢幕,輕笑一聲:“生氣是生氣了,不過......”
他轉頭看向許沁嵐,眨了眨眼:“是好事。”
丁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職教新村,腹部的絞痛仍未完全消退。他勉強衝了個熱水澡,便一頭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床頭的小夜燈散發著微弱的光。
突然——
“叮叮噹噹”
一陣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從客廳傳來。
丁青眉頭一皺,警覺地坐起身。這個時間,誰會在他家裡?
他輕手輕腳地下床,赤著腳走到廚房門外,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隙——
蘇雅正站在灶臺前,手忙腳亂地攪動著鍋裡的東西。
她的長髮隨意地紮成一個凌亂的馬尾,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打溼,貼在臉頰上。鍋裡冒著熱氣,米盒的蓋子隨意的擺放在灶臺上,看起來她是在為丁青煮米粥。
只是,這米粥的狀態顯然不太樂觀——水放得太多,米粒稀稀拉拉地飄著,看起來更像是“米湯”。
“你怎麼回來了?”丁青靠在門框上,聲音還有些沙啞。
蘇雅猛地回頭,手裡的勺子差點掉在地上:“你醒啦?”
她快步走過來,伸手摸了摸丁青的額頭,“還難受嗎?”
丁青搖搖頭:“睡了一覺,好多了。”
蘇雅鬆了口氣,轉身繼續和那鍋“米湯”搏鬥:“香港的事情中午就處理完了,我想到你食物中毒,就直接改簽了最快的航班回來。”
她頓了頓,語氣有些不自然,“……本來想給你煮點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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