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包包，“我現在就可以辭職！”
丁青不慌不忙地將蘇打水推到她面前：“冷靜。”
沈墨盯著他含笑的眼，最終還是坐了回去，賭氣般灌了一大口水。
丁青背靠沙發，點燃了一根卡比龍，不緊不慢的說道：“一週集團，市值過千億！周世昌家族在一週集團的佔股高達百分之90，而且，除了這千億資產外，他名下的‘世昌投資’還握著過百億的資金。這些.......”
“砰！”
沈墨將水杯重重拍在茶几上，杯中的蘇打水濺出幾滴。
“丁總，我在一週集團做了五年財務副總監！”
她胸口劇烈起伏，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周世昌有多少錢，我比你更清楚！”
丁青不慌不忙地抽了張紙巾，擦拭濺溼的茶几：“所以你應該明白，現在的青雅傳媒，連他資產的零頭都夠不上。”
“所以，想要對付他，必須要韜光養晦，廣積糧，緩稱王！”
丁青並沒有因為被沈墨粗暴的打斷而發火，仍耐心向她解釋著。
“廣積糧？”
沈墨冷笑了一聲，輕蔑的說道：“就靠每天燒幾十萬做直播？”
她猛地指向窗外，“你知道周世昌現在在做什麼嗎？他已經將不賺錢的地產公司從一週集團分割，現在的他，正在全面佈局銀髮經濟。未來，一週集團的發展，將更加勢不可擋！”
丁青站起身，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天都的夜景。霓虹燈映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輪廓。
“所以，你覺得，我這些日子都是在做無用功？”
沈墨直視他的背影，毫不避諱：“是。”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寂，只有中央空調發出細微的嗡鳴。
丁青忽然輕笑一聲，轉過身來：“那你知不知道，蘇雅注資的錢從哪來的？”
沈墨紅唇微抿：“這正是我想問的。但不管資金來源是什麼，如果繼續這樣燒錢換流量......”
“就像沒關的水龍頭？”丁青突然接話，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他緩步走回辦公桌前，從抽屜取出一個黑色隨身碟插入電腦，並將螢幕轉向了沈墨。
電腦螢幕上瞬間跳出一組資料——那是丁青最近兩週的資本操作記錄。
看著丁青在雲天日化這一支股票上，賺到了上億的資金，沈墨的瞳孔驟然收縮。
“水龍頭沒水，是因為沒接上水源。”丁青的聲音像淬了冰，“但如果......”
他指尖重重敲在電腦螢幕上：
“水源一直都在我手裡呢？”
沈墨猛地站起身，凹陷下去的真皮沙發緩緩回彈，“這些.....這些才是你真正的......佈局？”
“直播燒錢是明線。”丁青關掉螢幕，“資本市場才是真正的戰場。”
沈墨胸口劇烈起伏，突然意識到什麼：“所以從一開始，你就......”
“沈總監。”丁青突然冷聲打斷，“如果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的佈局......”
他拉開辦公室大門，走廊的燈光在地面投下狹長的陰影：
“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