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鴻鈞那道冰冷淡漠、彷彿能凍結時空的神念如潮水般退去,他緊繃到極限的心絃才猛地一鬆,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師父,你是不是瘋了?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偷不周山,你就不怕那位直接把你拍死嗎?”
墨玄對著通天翻了一個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開口對通天說道。
而就在這時,整個金鰲島,連同剛剛被強行嫁接而來的不周山基座,竟然發生了劇烈的顫抖。
島嶼邊緣的巖壁轟然崩塌,砸入下方沸騰的東海,激起萬丈濁浪。甚至整座金鰲島,都有沉入海底的跡象。
就在這時,十二道散發著磅礴氣血、形態各異的身影,從混沌神光中一步踏出,正是十二祖巫。
帝江一步踏出,銀色的空間之力如同實質的潮汐在他腳下鋪開,瞬間封鎖了金鰲島方圓萬里的空間。
與此同時,后土已經開始調動地脈之力,將那斷不周山,與金鰲島進行融合。
僅僅只是片刻之間,兩者的地脈便暫時連線在了一起。讓原本正在不住顫抖的金鰲島,這瞬間變得穩固了起來。
這不免讓通天面露笑,直接開口說道:“成了,終於在那位的眼皮底下,把祖巫殿搬到了金鰲島。”
相比於通天的幸福,墨玄差點沒直接被驚掉下巴。當他看到十二祖巫的時候,就已經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今聽到通天竟然說,把祖巫殿搬到了金鰲島。墨玄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點不夠用了。
“師父,你說什麼?你說你把祖巫殿搬到金鰲島來了?”
通天一臉玩味的點頭說道:“原本為師倒沒打算偷祖巫殿,誰想祖巫殿就在為師看中的那段不周山上,所以就稀裡糊塗的給弄過來了。”
墨玄要是相信通天所說,那他和傻子真的就沒什麼區別。這要不是通天有意為之,墨玄絕對會倒立洗頭。
墨玄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帶著一種近乎抓狂的質問,“師父,你真的瘋了。”
“就這麼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把不周山給偷了回來,還連帶著把祖巫殿當贈品給打包了?”
“你當那位是瞎的嗎?要不是我反應快速,讓你趕緊布誅仙陣,這會兒咱師徒倆,連帶這金鰲島,怕是已經成了那造化玉碟上的一縷青煙了。”
“師父咱別鬧,你聽弟子的,趕緊把不周山和祖巫殿送回去。趁著那位沒有發現,咱們就權當啥也沒幹過。”
通天被自家徒弟劈頭蓋臉一頓數落,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愧色,反而露出一絲得意的狡黠笑意。
他輕咳一聲,擺出師父的威嚴,開口對墨玄說道:“咳咳,徒兒此言差矣……”
通天剛想辯解幾句,為自己這驚天動地的搬家壯舉正名,腳下的金鰲島,連同那剛剛被強行嫁接過來的一段不周山,竟然毫無徵兆地劇烈地顫抖起來。
這震顫並非普通的地動山搖,而是源自兩股截然不同、卻又都磅礴浩瀚的本源力量,在強行融合後產生的劇烈排斥與碰撞。
金鰲島本是東海靈脈匯聚之地,蘊含精純的先天水元之精,靈動而浩瀚。
而那截不周山基座,則是盤古脊柱所化,承載著開天闢地的厚重與無垠的大地祖脈之力,更被祖巫殿的混沌煞氣浸染了無數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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